溃不成军的匈奴兵马瞬间便失去了抵抗能力,勇武非常的稽且王亦在片刻之后力竭被擒,赵破奴遂以稽且王的性命相要挟,要求稽且部众放弃抵抗。结果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稽且部众,刚刚拿起武器、跨上战马,还没来得及完成集结,便发现稽且王已经落入了敌人手中,无奈之下只得放下武器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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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破稽且部后,深知兵贵神速的霍去病,只是率部简单补充了饮水和食物,便命人押解着稽且王为向导,继续率军南下,突袭浑邪王本部。
在稽且王的指引下,霍去病率领大军小心绕过弱水流域的其他匈奴部落,自侧背方向突然对弱水上游的浑邪本部发动了突袭。经历了前次的惨败之后,浑邪王虽然不敢再轻敌,但他的防御重点却在东方,哪里能想到汉军会从自己的背后攻来。结果仓促迎战的浑邪王再度遭遇惨败,被斩一万余人,余部大部溃散,包括相国、都尉等人在内的大量贵族被俘。
击溃浑邪王之后,霍去病又继续率军西进,进攻单桓王、酋涂王两部。这两部虽然此前并未与汉军有过交手,但事后对于战况却多有耳闻,那些战败的部落民众除了吹嘘汉军如何勇猛无敌之外,还透露出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那便是汉军并不杀降,亦不屠戮部众、大肆掠夺,在获取补给之后便会离去。
因此,当得知实力强大的浑邪王都兵败之后,单桓王、酋涂王哪里还敢抵抗,干脆选择了投降。
在将祁连山与合黎山之间弱水上游地区的匈奴各部横扫一空后,霍去病这才率兵东返,不过却并非撤退,而是自龙首山北麓向东,直扑狐奴水(今石羊河)流域的休屠王本部。
与浑邪王一样,休屠王在经历了前次大战之后,虽然已经有所警觉,但却将防御重心放在了东部,根本没想到汉军会从浑邪王统辖的西部区域杀来,结果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番大战下来,仓促迎战的休屠王亦惨遭大败,被斩一万余众。
在连破浑邪王和休屠王两部之后,霍去病这才率军押送着大量俘虏,渡过狐奴水,又翻过乌鞘岭,沿着第一次“河西之战”的路线,返回了陇西郡。
回军途中,霍去病还遇到了留居南山一带的一支小月氏部落。
当初,大月氏战败西迁之后,一部分部众留在了河西走廊地区,为了与西迁的大月氏相区分,后世将其称为小月氏,这些留守的月氏人大多被迫归入匈奴麾下,散居于河西一带,另有一部分则进入河西南山,与羌人杂居。汉朝夺取河西之后,这部分月氏人重新出山与汉人杂居,分布于湟中和令居地区,这便是“湟中月氏”。
此战,汉军对河西匈奴取得了决定性胜利,歼敌三万余人,迫降单桓王、酋涂王及相国、都尉等两千五百人,俘虏五王及五王母、单于阏氏、王子等五十九人,相国、将军、当户、都尉等六十三人,而汉军仅十亡其三。
霍去病回朝之后,汉武帝对其大加赞赏,下诏加封霍去病五千四百户,而随军作战的校尉们也都被赐予左庶长的爵位。此外,鹰击将军赵破奴也凭借着两次跟随霍去病出征,先后杀死邀濮王,俘获稽且王、右千骑将,并捉得匈奴王、王母各一人,王子以下四十一人,俘敌四千七百余人等功,获封从票侯;校尉高不识则因跟随霍去病出征,俘获呼于耆王王子以下十一人,俘敌一千七百六十八人等功,获封宜冠侯;校尉仆多也因多立战功,获封为辉渠侯。
“河西之战”凯旋之后,霍去病急匆匆的返回河东,拜访父亲霍仲孺,虽说父子二人十余年未曾相见,但毕竟血浓于水,两人还是很快便熟络了起来。
霍仲孺命人摆酒设宴,父子二人遂把酒言欢,各自倾诉这十几年来的经历,结果一聊便聊到了深夜,霍仲孺于是趁机邀请霍去病多留几日,霍去病自然应允。经过数日的相处,霍去病父子的感情迅速升温,哪里像是刚刚相认,简直如同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一般。
霍去病有心在父亲家常住,奈何自己如今在朝中任职,岂能长期离京。因此,在父亲家盘桓半月之后,霍去病纵然依依不舍,但还是不得不告辞离去。
霍仲孺知道霍去病如今乃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因此在霍去病临走之际,他将一个少年带到了霍去病的面前,希望霍去病能够帮他谋一个好前程。
当初,霍仲孺抛弃霍去病母子,返家之后另娶妻子,生下霍光。在父亲家这么长时间,霍去病自然知道这个少年便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于是摸了摸霍光的脑袋,欣然答应下来。虽然当时霍光年仅十几岁,但在霍去病的帮助下,还是很快便被任命为了郎官。
我们抛开霍去病这边的家事不谈,说一说另一路大军的情况。相较于河西方面的大胜,本是作为佯攻的郎中令李广可就比较悲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