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禁不住后悔不迭,昨夜因为暴怒,慕容冲又从头挣扎到尾,自己的动作难免过于粗暴,居然伤损了慕容冲的身体!
他赶紧呼唤太医!
张王李赵,太医来了一群,不停地察色按脉,摇头晃脑研究一番,最终结论小公子身体伤损并不严重,神昏可能是发烧导致的,吃几剂小药应该就没事了,主要是得休息几天,言下之意,陛下你就先别折腾了。
正这时,院外忽来了一个老先生,须发皆白,步履稳健。
苻坚出门一看,原来是常炜!
慕容冲搬到梧桐别院那天,苻坚另外给他延师授课,不打算让他再去太学了,怕他人非议,委屈着他。
常炜便是这位先生。
“先生来的不巧,冲儿身体不适,恐怕暂时不能授课了。”苻坚也有点闹心,这事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常炜微微一笑道:“臣粗懂些医理,陛下让臣给慕容公子看看如何?”
苻坚一闪身,常炜款步而入,仔细为慕容冲把过脉后,什么也没说,起身来到外面。
苻坚倚着门问道:“如何?”
“慕容公子这是急火攻心,心肝火盛,内热樊蒸故而发热神昏。”
俗话说就是气的!
苻坚急问:“何药能解?快快出个方来。”
常炜摇头道:“常言道哀莫大于心死,无药可解。陛下若心爱公子,怜他性命,何不徐徐图之?若逼迫太紧,恐怕人去楼空,后悔不及!”
苻坚点头道:“谢先生教诲。”
常炜一揖而去。
苻坚回到屋里,御医的药已经煎好,苻坚把神识恍惚的慕容冲扶起靠在自己怀中,轻声道:“冲儿,你若不愿意,朕以后不再逼迫你就是,快把药喝了。”
慕容冲半睁着眼,毫无表情的将药喝完,又躺回榻上,声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