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昭昭将这东西的实力用途和启动的后果交给宫尚角去说,以手帕掩口,吐了口血。】
这一段剧情节奏极快,让人目不暇接。
观众们不得不放弃思考的本能,被动地跟随着郑昭昭那丝丝入扣的推理一路前行,心弦紧绷。
直到画面暂停,观影厅内灯光亮起,他们才如梦方醒。
沙发区内,宫远徵的情绪起伏剧烈。
当他听到郑昭昭揭开历代执刃短寿的真相时,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惧之色,紧握着双拳,用力过度令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恐惧渐渐转化成了愤怒。
他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个转身,直接半跪在了沙发之上,一只手扶着靠背,另一只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在月长老和宫尚角之间来回梭巡,想要通过他们的表情和眼神变化洞察到他们的心理活动。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宫尚角在得知宫门执刃实际上和祭品没有太大分别的不堪真相时,是否仍旧会坚定地将宫门当成人生中唯一的信仰,把它放在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的位置上?
宫唤羽也怀揣着同样的疑问,默默朝宫尚角看过去。
宫尚角不知道有人在等待着他给出答案,转头定定地看着月长老。
宫子羽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月长老,颤声问道:“月爷爷,那是真的吗?纹身的颜料会让我父亲活不过六十岁?”
月长老垂下眼帘,以沉默回应他的问话和宫尚角质疑的目光。
宫尚角收回目光,坐正了,用力握拳又松开,轻轻吁了口气,表情和眼神就又复古井不波。
很显然,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宫门在他心中的地位至高无上,没有什么能撼动。
宫唤羽虽是理解不了他的选择,却不能不钦佩他的勇气和担当。
宫远徵眼中掠过一丝悲伤,他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让他难过的是,宫尚角在做这种至关重要的决定时,未曾朝他这边投来哪怕一瞥,这意味着……
“呵,是我糊涂了。”宫远徵苦笑着自嘲。
章雪鸣抱抱他,又摸摸他的头,柔声道:“别急。现在长老院主事的人是花长老和雪重子,他们都不是明知不对也能将错就错的人,而你们的老执刃还活蹦乱跳的……阿远,我有预感,继续看下去,我们一定能从其中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再不济,不是还有出云重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