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开走,再碰头时,院外除了郑家的护卫,又多了一批角宫侍卫。
郑家的护卫们很有经验地垂眸不看郑昭昭的脸,角宫侍卫们没经验,连金复一起全部僵成了木桩子。
高大的月桂树下,竖起了三面画着小犬嬉戏图的纸围屏,围屏中央放着一乘四方矮榻,暗黄色的榧木棋盘歇在矮榻上,棋盘两边还放着一个个装着小零食的螺钿漆盒。
矮榻旁搁着一只红泥炉子,炉上的茶壶已经在朝外喷白汽。
宫尚角自觉地坐到炉子那边,在侍女送来的花苞药草里挑了几种放到壶里煮着,拿起长勺搅了几下,盖上壶盖焖上片刻,又拿了茶碗给她舀茶。
郑昭昭接过茶碗,轻轻晃了下,放到一旁:“养胃茶。那你方才还吃绿茶糯米卷、喝龙井?”
宫尚角半真半假地道:“久别重逢,心中喜悦,不想扫兴。只是,之前趁着无锋消停,我想多赚点银子,明年在家多歇一段时间。带出来的药丸吃光了,只能喝药茶凑合一下。”
郑昭昭瞥他一眼,没理会他的前一句,只问:“徵宫那位医毒双绝的天才宫主给你配的?开春出门,这才五月就用光了,我看你是拿药当饭吃了。”
想了想,她又道:“算你赶的巧,我这会儿手头好药材多,回头把了脉,给你配几瓶带着。不过,宫二先生真的不愿意针灸吗?这个见效快。”
宫尚角立刻满脸拒绝:“不可,不必,不用。”
郑昭昭笑得促狭:“这时候就不心中喜悦,不想扫兴了?不扎就不扎,用不着那么紧张,我也没有被人惹恼了就给人针灸的习惯。”
宫尚角斜眼看她,脸上写满了质疑:你看我信吗?
郑昭昭微笑回视:不信你又能如何?】
荧幕外的宫尚角郁闷饮茶。
千防万藏,就怕被人知道弱点针对了。
谁能想到会冒出观影厅这种不讲道理的东西?
那个世界的宫尚角偏又招惹了这么个厉害角色,有什么毛病都逃不过人家的眼睛。
宫远徵不敢瞪哥哥,可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宫尚角无奈:“有话就说。”,抬眼一瞥弟弟的表情,又垂眸道:“不用说了,都写在脸上了。”
无非是想问他出门在外是不是都这么干,仗着有药,随便乱吃难消化的东西。
在外又不比在家,主人家准备好的,一口不吃不现实。
再防备警惕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宫远徵刚想出口的话被憋回去,扁了扁嘴,狠狠咬了口牛肉饼。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事。
昭昭夸他是徵宫医毒双绝的天才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