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口不提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寒鸦肆瞥他一眼,没拆他的台。
上官浅却是头回听说郑家不肯就范,被无锋灭门的事,心里不禁有些发冷。
她一直以为郑家早已暗中投靠无锋,郑南衣是郑家给无锋的“诚意”,这次也是郑家配合无锋将郑南衣送进了宫门。
没想到……
郑南衣可真该死。
满脑子情情爱爱,为了男人居然背弃父亲和家族。
郑掌门养她还不如养块叉烧。叉烧还能吃,郑南衣只会害人。
【深夜,书房里,郑掌门将手中的一张纸条捏成团,攥在掌心里,气得额侧青筋鼓起:“这个糊涂东西!她怎么敢!?”
气愤过后,他跌坐在椅子上,身躯佝偻,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岁:“为今之计,只能秘密安排族人撤离浑元,我留下断后,同无锋拼死一搏……养出这等不顾家仇亲族的孽障,我便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
郑忠义对着灯火枯坐一夜,第二日正吩咐心腹通知族老们前来议事,却被下人的禀报打断:“老爷,门房收到一封信,信上写着您的名讳,落款是……‘今早’。”
下一幕,入夜,书房中,郑忠义负手来回踱步,不时看一眼墙角的更漏。
忽然有人推开门走进来。
郑忠义一惊,转身看过去。
一个戴着黑纱帷帽的女子将门关上,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来,欠了欠身:“父亲。”
郑忠义站在原地,浑身紧绷,犹豫地开口:“你、你真是南弦?已是入夜,为何还戴着帷帽?”
那女子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将帷帽取下。
郑忠义呆住了。
半晌,他才狠狠闭了闭眼,按着额头叹气:“你这容貌比你母亲更……他们是怎么敢由着你一个人跑来南地的?”
那女子轻笑一声,道:“父亲不必担忧,女儿这一路十分顺利。偶尔遇到不讲理的人,女儿也略通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