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扒拉开对方的手,皮笑肉不笑的说:“你怎么还这么傻呢,这事儿跟谁有关系,都跟咱们这些御前当差的没关系!
咱们要做的,是听从皇上的命令,找出谋害端慧太子的凶手。”
“道理我都懂,可我不想稀里糊涂的被卷进去,万一成了替死鬼,信不信我半夜找你哭!”
“大可不必,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处,等会儿,你从那杯子的针脚绣工下手,去四执库找几个经验老道的针线嬷嬷,还有对皇后娘娘针线活了解的嬷嬷做证人。”
“这有什么用,不是已经确定那被子不是皇后娘娘做的了嘛。”
“那也不代表就找到是谁做的被子了呀,把各宫娘娘,和贴身大宫女所做的女红收集一些过来,到时候一比对,定能找出谁是缝制芦花被的真凶。”
“你是说,动手的是......”
“哎~事情没调查出结果之前,可不敢随便乱猜啊。”
进保听出他话里的回护之意,赶忙追问:“你觉得会跟皇后有关吗?”
他故意什么都没说,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眼神深意的扫了进保一遍。
进保虽然一头雾水,可就是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意思。
进忠甩着飘逸的拂尘,走出了大军出征的气势,仿佛身后跟着的不是小太监,而是一群金戈铁马的精兵良将。
进保撇撇嘴,带人往四执库的方向去,走到一半才想起来,进忠刚刚去的那个方向,好像是内务府。
半个时辰后,进保带回来两个针线嬷嬷,和一匣子的荷包帕子,正在跟那被子做对比。
进忠只带了一个老太监,和一本账簿回来。
在皇上眼里,晚到,就相当于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