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懒得解释,走到最里面的房间,透过窗户居高临下往对面咖啡店看了一眼,店里但凡临窗的位置有一个算一个那是尽收眼底,换成当年的火锅店估计也一样,确实是动手的好地方。
小主,
只是这楼上只有一个出口,万一被发现怕是很难逃脱,除非——
“当年他租房的同一天是不是还有另外一套房也租出去了?”我问道,如果他有同伙也在这里租了一套房,那他完全可以先躲到另外那套房里,等风头过了再溜之大吉。
“咦,你怎么知道?”他第一反应是意外,下一秒他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诚惶诚恐,估计在想,我连这个都知道,搞不好真和当年那人是一伙的。
不,不仅是当年。
“你刚刚说我们仨,难道还有一个眼中有银线的人也租过你的房子?”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他当年应该不知道那人还有同伙,那么这个“仨”除了我和那个凶手必然另有其人。
“啊?没、没有……”他矢口否认,“你听错了,我是说‘你们’,没有‘仨’!”
我没有说话,只是打开背包抽出我的短刀端详了片刻。
他都要哭了,终于承认:“唉呀,反正你们都是一起的,知道就行了,何必让我说出来呢!要是被封家的人知道,当年的爆炸案也跟我有关,那我就惨啦!”
我心头一跳,此人竟和当年的爆炸案有关?!
“你老老实实说就是了。”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她来租房的时候戴了墨镜,一开始我都没注意,后来她打电话跟我说屋里的灯坏了,我过来换才发现她眼里居然也有这样一道银线!”他一脸悔不当初,“当时我就有种预感附近肯定又有大事要发生,偏偏我钱都收了,要是就这么赶她走,她万一报复我怎么办?”
说完他反应过来,偷偷瞄了我一眼,干笑道:“我是说人不可貌相,那姑娘长得也可俊了,谁能想到她能干出这种事……唉,反正那会儿我心存侥幸没有吱声,结果不到一个星期,品悦博物馆那边就发生了爆炸,据说连封老爷子的亲孙子都炸死了,我就更不敢吱声了。”
我暗暗皱眉:“你怎么知道这事和她有关?”
“那天爆炸一发生,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房都没退,她留在房里的东西也一直没有带走,那肯定是见情况不妙畏罪潜逃了!”
“难道是她?”我想起宁宁记忆里的那个女人,可惜他的那些记忆片段太模糊了,我完全想不起来对方眼里是不是也有这么一道贯日纹。
话说回来,如果这事真有封家人参与,倒是能和陈梦兰的话互相印证,那天她就暗示过我,封移会出事和封岩的死一样,都跟封家的内部争端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