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烨和风滚草正在和赤风寨的人马谈价钱,双方为了“再加一百两”的额外费用争执不下。
然而,队伍后方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景象。
五峰十杰中年纪最小的夏素白,偷偷摸摸地打量着绰号“杀猪匠”的鲁阳镇,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延赤霞说道:
“延哥哥,你看那个拿着斧头的家伙旁边那个,他那张脸,怎么像老鼠啃过的馒头似的?”
延赤霞闻言,漫不经心地朝那边瞥了一眼,笑着打趣道:“哪有那么夸张,我看倒像是发了霉的馒头。”
“噗!发了霉的馒头?”夏素白虽然没见过发霉的馒头,但光是想象一下那画面,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咳咳……”
“嘻……”
“噗嗤……”
“发了霉的馒头”这个形容实在是太过贴切,五峰十杰中不少人都没忍住,纷纷偷笑起来。
鲁阳镇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可不就像个发了霉的馒头嘛!
与周围面色凝重的镖师们相比,轻松说笑的五峰十杰显得格外突兀。
鲁阳镇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阴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五峰十杰。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稍有不慎就会刀剑相向,这群家伙居然还有心思在后面嬉皮笑脸?
更可气的是,其中有几个人被他抓了个正着,竟然还变本加厉地笑得更欢了。
“这群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鲁阳镇心中暗骂,原本只想多敲诈些银两,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他目光阴狠地扫过人群,最终落在了延赤霞和两位年轻女子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边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有那两个小娘皮,有什么好笑的?莫非是看到天上飞的麻雀交配了不成?再敢乱看,老子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延赤霞和两位女子闻言,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随即面面相觑,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鲁阳镇。
如果鲁阳镇就此打住,或许还能相安无事。
但他显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继续口不择言地咒骂道:“你这小杂种,也不知是哪个婊子生出来的,居然敢……”
“啪!”
鲁阳镇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固。
“再加一百两”的争论戛然而止,赫连虎、李文烨和风滚草不约而同地看向鲁阳镇,眼中充满了疑惑。
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鲁阳镇的惨叫声中可以判断,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好在鲁阳镇并没有性命之忧,他很快便挣扎着爬了起来。
然而,当众人看清他的模样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赫连虎满脸震惊,李文烨目瞪口呆,而风滚草则是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哎哟!我的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鲁阳镇捂着脑袋,茫然四顾,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赫连虎见状,连忙上前查看,只见一枚铜钱深深地嵌入了鲁阳镇的额头。
“啧啧!鲁兄,你真是命大啊!”赫连虎心有余悸地说道。
如果这枚铜钱再偏一点,竖着插进去,恐怕鲁阳镇当场就要一命呜呼了。
鲁阳镇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他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想要找出暗算自己的人。
见他如此慌张,赫连虎深吸一口气,高声喝道:“哪位朋友在此?我赤风寨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一位少年,正是延赤霞。
他手里把玩着两枚铜钱,似笑非笑地看着鲁阳镇,淡淡地说道:“是我。”
鲁阳镇见状,顿时怒火中烧,指着延赤霞破口大骂道:“小兔崽子,原来是你暗算老子!”
说罢,便挥舞着斧头,气势汹汹地朝延赤霞冲去。
然而,他还没冲到延赤霞面前,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飞了出去。
“砰!”
鲁阳镇重重地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赫连虎见状,连忙上前查看,只见鲁阳镇的双肩各插着一枚铜钱,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赫连虎仔细一看,这两枚铜钱不正是刚才那少年手中把玩的吗?
绿林中赫赫有名的“杀猪匠”鲁阳镇,居然被一个少年用铜钱打伤了?
而且,鲁阳镇甚至连兵器都没来得及拔出来!
赫连虎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该死,这次踢到铁板了!”
他很想就这么算了,但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如果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赫连虎思忖片刻,缓缓转身,目光阴冷地盯着延赤霞,沉声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刚才辱骂了我的家人。”延赤霞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赫连虎闻言,顿时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他是赤风寨的二当家,你伤了他,难道就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延赤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二当家就可以随便辱骂别人的家人吗?那我倒要问问,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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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屈指一弹。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