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朱三福,人如其名,的确看着就是有福之人,活像个弥勒佛一样,人笑起来也是憨态可掬,是个挺有趣的中年男人,可这才几个月没见,朱三福已经瘦了好大一圈,眼睛也不似从前有光彩,布满了血丝,说话也有气无力。
刘恒辰忙止住这父子的寒暄,对着朱三福道。
“朱大叔,朱兄也是一片孝心,我正好没事儿,过来帮您诊诊脉,也好让他们夫妻二人安心经营生意不是。”
“唉...怎好麻烦刘公子您...”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老相识了,来,您把胳膊伸出来我瞧瞧。”
“...那...那就有劳了。陶陶,快去给刘公子备茶。”
刘恒辰双指压住朱三福的脉搏,细细感受,脉象上隐约有些不对,他忙开始询问起情况。
“是哪儿疼,疼了多久了。”
“左腿的膝盖,还有脚掌,疼起来跟钻心一样,而且时好时不好,跟中邪似的。”
“时好时不好?那不好的时候会疼多久?”
身后的朱渠接过话。
“三到五日,爹爹疼起来是慢慢加剧的,然后疼消的也快。”
“...”
听到这话,刘恒辰已经心里有底,也难怪他们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这玩意儿搁这个时代那能得的人是少之又少,吴陶陶这会儿已经回来,刘恒辰起身掀开朱三福的被褥,手指轻摁了下他的脚掌一处关节,就听他疼的吱哇乱叫起来。
“啊啊啊啊。嘶...对对,就是这儿!疼,疼。”
“拿纸笔来。”
“刘公子知道这是什么病症了?”
刘恒辰点头道。
“不是什么大事儿,是一种叫做痛风的关节病。这病,是吃某类东西吃多了导致的,之前你不是说,你们会给朱大叔喝鸡汤补身吗。”
“是啊...有何不妥吗?”
“那玩意儿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这几个月,还吃了什么?”
“我夫人娘家的邻居杀了猪,拿了好些脏器给咱们家...那段时间都是吃的这些。”
刘恒辰扶额摇头,痛风最忌讳的就是吃内脏,嘌呤高的要命,其次便是一些干货菌类以及豆腐,他连忙把要忌口的东西交代一遍。
朱渠记不住,吴陶陶忙要去拿纸笔,却见朱渠已经一把冲出屋里,奔向朱林的屋子,在那书桌上拿起笔墨纸砚就往回赶,李鸿武以为出什么事情,跟着朱林夫妻二人也走进朱三福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