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儿就说,干嘛这副腔调,怪渗人的...”
李苍显然还对前段时间的醒酒汤事件耿耿于怀,他老觉得刘恒辰是在蓄意报复,但是又没有确凿的证据,那苦到倒胃的感觉仿佛还缠绕在他舌尖一般让他看到刘恒辰皮笑肉不笑的时候就忍不住不寒而栗。
看他没来由打了个寒颤,刘恒辰也收起逗弄的心思,清了清夹的有些难受的嗓子道。
“二叔家有没有三四十岁的女子,对自己容貌有些不自信的,或是面上有损,想医治又怕加重情况之类的。”
“...嘶,这么详细?好像确实有,你是想给你那铺子揽客?”
“不能说是揽客,算是开业前的尝试,看看客人们的反馈,我也好作出调整。”
“还挺上心的,行,我等会儿帮你回去问问,我那个表妹前段时间怀了身孕,整日呕的难受不说,脸上还长了斑,天天把自己锁在家里不出门,都快把我娘急死了。”
俩人正聊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宁樱恰巧听到了聊天内容,她沉思了会儿对着身后的雨花道。
“待会儿回房帮我准备笔墨,然后劳你下午跑一趟,把我写的东西送去几个地方。”
“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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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苍办事儿从来没让人操心过,下午他就回了趟李府,跟自己娘亲谈起此事。
“你倒还晓得关心你表妹,回了京城整日也不见你到家来坐坐,天天跟着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孩子鬼混。”
“娘,都说了多少次,小辰不是野孩子,他是我侄儿。”
“哼,什么侄儿,到底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你表妹肚子里的那才是你侄儿!”
话不投机半句多,李苍看着上首坐着的妇人只觉得陌生,从小至大都是兄长在关心照顾他,而他的爹娘眼里只有他的兄长而没有半分他的身影,每次回到这里,他也只是那个被数落批评的对象,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句“吃的还好吗,怎么又见瘦了”的关心。
自从父亲因旧伤复发早早离世后,家里的顶梁柱就成了他的兄长李荀,而他的娘亲更是一门心思把眼神只放在李荀身上,眼里一丝一毫都未曾留给他,这让李苍本就仅存的希冀被践踏的支离破碎,他也灰心彻底投身到暗卫营的生活中,不再对“家”这个词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