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又好笑，变回人形，侧躺着看她。

他扯了点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腹肌半露。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半遮半掩的朦胧感。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江玥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瞟，咽了咽口水。

云霁懒散的挑起她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勾起嘴角笑：“我不说，你就不抱我了？”

光落在他脸上。

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下落下一小片阴影。

鼻梁高挺得自带鼻影。

嘴角这么勾着，姿势又是侧躺。他要是穿了他那件孔雀开屏时穿的古风长袍，估计还得给她看个半露的小锁骨。

活脱脱的狐狸精。

江玥扼腕叹息，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把自己的头发从他手里解救出来。

她活学活用，借用他的话来堵他：“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云霁意味深长地说，“说起来，这还得怪你。”

江玥：“怪我？”

“我都要睡着了。”他理直气壮，“把我吵醒。”

她认错态度良好，几乎是他刚说完就道歉了：“对不起，下次不吵你了，快睡觉吧。”

云霁轻哼一声：“你还想有下次？”

江玥手伸过去摸了摸，哄道：“没有想，听话，别找茬。”

她原来以为每天看她早看腻了。

现在才发现，她错了。

光看有什么意思。

这才有意思。

自己现在已然是个老司机了。

一些渣男语录用的是得心应手，手上的动作也非常不老实。

云霁眉梢吊了吊：“做什么呢？”

“摸摸腹肌。”江玥脸不红心不跳的，在上面抓了一把，发表感言，“手感不错。”

“玥玥。”他声音低下去，变得有些哑。

江玥：“干嘛？”

云霁：“你现在就只是馋我的腹肌，你变了。”

江玥：“……”

她竟无言以对。

原野抓起江玥的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腹肌上。

“玥玥喜欢的话，我也有。”

江玥左眼皮突突跳。

切身体会到了左拥右抱。

还都是帅哥。

妈耶，此时此刻，她完全就是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