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的一间屋子里,两个小丫头脖子上那劳什子颈圈已经被摘了,并排躺在大床上,跟两只乖乖的小绵羊似的,眼睛闭得那叫一个严实。
盖八荒正捻着银针,小眼神特别专注,一丝不苟地给俩丫头施针。每一针下去,都好像带着千钧之力,又精准无比。
张扬站在床边,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眨不眨,那紧张劲儿都写在脸上了。
光头黄八金和贾斯文跟哼哈二将似的站在那儿,手里还拎着刀,时不时瞅瞅盖八荒,又盯盯张扬。他们仍是在提防张扬趁机对盖八荒下手。
七针一组,盖八荒在每个小姑娘身上稳稳地扎了三组针。看着轻松,实则每一针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盖八荒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有气无力地说:“再坚持半个小时。”说完,“扑通”一声,跟个断了线的木偶似的倒在床上,躺在了俩小丫头旁边,就差没直接昏过去。
“孩儿哥,你没事吧?”贾斯文跟个弹簧似的一步蹦过去,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盖八荒轻声嘟囔了一句,就没了动静。
“孩儿哥要是有事,老子他妈的就灭了你!”黄八金眼珠子一瞪,狠狠瞪了张扬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
张扬苦着脸,一言不发,满心担忧地看看俩小师妹,又瞅瞅盖八荒。心酸不已。
这些年,他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不停地挠,煎熬得很。
他何尝不想杀了那个死胖子,并不是怕坐牢或者死。而是死胖子竟然给小师妹喂了毒药,如果他敢不听话,胖子就不会给她们解药,那小师妹两个就活不成。
他能眼睁睁看着小师妹送死?所以哪怕胖子干的事儿再缺德,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他也只能咬牙忍着。
这胖子也是个丧心病狂的主儿,怕他不听话,防备他偷解药,还时不时换种毒给俩小师妹吃,简直比恶魔还恶魔。
半个小时,对张扬来说,那可比熬一个世纪还漫长。看着沉睡中的师妹,他急得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屋子里直打转。
“你别转了行不行,转得我头晕。”黄八金不耐烦地嚷嚷道。
说起来,也不知道盖八荒咋想的,打了一晚上的架,非得立刻给二人解毒,咋就不能缓一缓,明天再说呢?
突然,盖八荒跟诈尸似的一个扑棱坐了起来,睡眼惺忪,那模样就像是刚从周公那儿被硬拽回来。
半个小时,对疲累的他来说,就跟打个盹儿的工夫差不多。这一下,张扬三人跟触了电似的,立马紧张地看向他。
只见盖八荒起身,一手按在一个小丫头的腹部,轻轻抚摸起来。没几下,小姑娘身上的银针竟微微颤动起来。
紧接着,针眼处就开始往外渗黑血,银针颤动得越来越厉害,血也越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