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主！”

两个黑裙女子恭恭敬敬地行礼之后，谨慎地退出了房间，离开前，她们两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稍稍在桌前有些显得无精打采地圣女殿下那里停留了片刻。

但碍于长期以来宗主和圣女殿下的威严，她们还是不敢发问，乖乖地听命行事。

等到属下离开之后，陈灵曦才看向自从亲手击杀了薛云之后，就一直有些郁郁寡欢的楚怀柔，难得的语气柔和了几分：“怎么？还在想薛云的事？”

她们并不知道，如果是按照陈安云原本的剧本，薛云本该是陈安云此方世界的师父。

不过对于陈灵曦而言，薛云是人族修士力量的领袖，以及……薛云是一个坚信人妖和平相处的鸽派，这两点就足够让陈灵曦置他于死地。

只不过在最后临死之前，薛云一番充满正气，发自肺腑的话，让楚怀柔有些破防了。

上一世，陈安云离开之后，楚怀柔便一直将大师兄的言行视为自己的规范，并且终其一生都在践行，即便是身为女帝，楚怀柔也是以行王道为主，若是遇到阴谋诡计，便以绝强的力量正面将其击溃。

像如今这样站在幕后煽风点火，使用阴谋诡计掌控局势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

尤其是为了陈灵曦的计划亲手击杀了一个放在以往，自己应该颇为尊重的人类，她……心有所愧。

所以才有了陈灵曦如今安慰她的一幕。

当然，放在之前陈灵曦是绝对不会这样好声好气说话的，因为根据她最新收集到的情报，琉璃与孟天心两个女人，似乎开始联手了。

这让陈灵曦危机感剧增，所以此时此刻更加不能失去楚怀柔这样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