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只说是记不清了。

小月儿的性子很冷清的，她一天都与我说不上两句话。

所以当时才会奇怪，小月为什么会说出那么长的句子来。”

“那小月当初是吃了什么药，才将气海撑爆的？”

厉三年更关心这个迫切需要解决的修炼问题。

“那一年，她七岁，我十岁，是小月来薛家过的第一个年。

那时也是冬天，我和小月照常地起来打坐修炼我家的灵息诀功法。

那一年，我修炼到了炼气三层，而小月只有炼气一层，可我还是打不过她。

从第一次切磋时，小月就能够将我一招打败，非常干净利落，不像一个普通孩子该有的气质。

还有我好像记得她跟我说过，她杀了很多野兽才跑到有人多的城池……”

回忆总是断断续续的。

薛若烟翻遍记忆也没发现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想起很多往事，甚至是自己小时候一些不好的经历，在萧月没来之前的经历。

“所以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知道？

那到底是谁在说小月吃错药才变成这样的？”

“小月自己说的。医师也说是吃错了某种灵药导致气海运转不及时撑住了。”

“小月不傻吧？”

冷不丁的，厉三年来了一句。

“呃，小月儿那么厉害，哪里傻了？”薛若烟疑惑。

“不傻，她怎么会乱吃药呢？

而且一个从死人堆爬出来的修士又怎么会去吃不明不白的灵药呢？

小月要真这么憨，早就死在兽潮中了。”

“她不傻，可又为什么被商队用一个馒头招过来呢？”三小姐脱口而出。

“饿急了，为一个馒头我能杀人，何况还只是招聘过来干杂活。”

厉三年一副是你傻还是我傻的眼神，扫向三小姐，有点怪异，又有些明悟。

这个三小姐是被保护得太好了，虽然自小没娘，爹也不咋管，可是吃住用度和尊重，都是给足了的。

否则不会下意识说出那般傻话来。

以小月身体里残缺的记忆中发现，她对杀人是没有任何心理障碍。

小主，

但也不嗜杀。

只是将人与其它动物同等看待，该杀也就杀了。

人也罢，野兽也罢，都是生灵。

而她的身体并没有积攒戾气，说明她不是后天训练出来的冷血，而是从小接受过更高层次的教育。

或者说是曾处在一个更高思维层次的环境中长大，耳濡目染下形成的对万物生灵一视同仁的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