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不多要陈本虚,去扛大柜子了。因为他一叫陈本虚上场,去扛那大柜子。那帮武打演员,就大声叫:
“陈本虚老师,赶快闪开。”
直到陈本虚走开了,他们才收下对曾团长,翻着白的眼睛。才肯再动手。
从油光闪亮灶台之上,来了这个对陈本虚来说,在心里头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大好机会,陈本虚又哪里肯放过?
怎么又敢,发什么牢骚?哪里又有不认真,不去干的道理?地区那边,老是要开什么会,学什么习,听什么课的任务。那对于陈本虚来说,都是一个机会,一次也是不能够落下的。
曾团长这个人,以前是教数学的。看到陈本虚打的一次前站,在接待安排上,有头有序,竟然就打起陈本虚的打前站主意。
这边一次次,要陈本虚出马。那边台上弹三弦,可是一回也没有少。当然,一份汗水,就会有一份报酬,陈本虚也不是白吃你剧团的干饭。
在进团的第二年,就开始在《湖南戏剧》杂志上,发表了剧本。虽然没有进行排练演出,毕竟是在省级专业杂志上,发表过了。
这可是以前辰溪县里,从来也没有过的事情。
有次地区安排开会,高局长的电话,早早地就通知了陈本虚。可是开会第一天后,地区电话就打给他。说陈本虚怎么没有到会。
他咚咚咚一口气,跑上陈本虚住的五楼,拍开了门来,大声吼道:
“怎么不去开会?”
陈本虚这才吞吞吐吐地说:
“我不去开会。”
原来陈本虚是要去开会的。可是每次开了会回来,就要去报销发票。发票报过了几次之后。曾团长就发了火,在大会上,大声说道:
“陈本虚。老子不大不小,也是一个剧团的团长。你呢,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团员。团长营长连长排长班长兵,一共是六级。才轮得到你这个团员,一个小兵。可是你这个团员大兵呢,不是今天去上海,就是明天上北京。比老子这个团长,出去逛荡的时间,还要多得多。这都成了什么体统?你想要造反了,是吗?”
高局长一听,就大笑了。把嘴巴上的那根牙签一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