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自己方才一时口不择言,说错了话,此刻已是懊悔莫及。
于是,她慌慌张张地连连摆手否认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小娘子您误会了,都是奴家嘴笨不会说话。我保证从今往后,绝对不再干这伤天害理的行当了,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奴家这一回吧!”
说着,她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地磕起头来。
然而,禹馨宜并未像她所设想的那般心怀仁慈、手下留情。
只见她面沉似水,眼神坚定而冰冷,毫不犹豫地用力扯动着自己被老鸨子紧紧抓住的裙摆。
“想要得到原谅?那你就去向曾经被你深深伤害过的那些女孩子们祈求去吧!”
禹馨宜怒声说道,同时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狠狠一拽裙摆之后,转身便准备朝着衡钰璟所在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此时,那老鸨子眼见情况不妙,竟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恶犬一般,突然变得疯狂起来。
趁着禹馨宜稍不留神之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一把抓住了禹馨宜。
这老鸨子出手极快,只见她左手死死拉住禹馨宜纤细的手臂,右手则迅速地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锋利的发簪,毫不犹豫地将其抵在了禹馨宜白皙娇嫩的脖颈之上。
“都是你们这些人把我逼到如此地步的!一个个全都这样苦苦相逼!如今我已走投无路,横竖都是死,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老鸨子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声音仿佛要冲破房顶一般。
此刻她的面容扭曲狰狞,双眼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
衡钰璟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不由得一惊,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犹如一张满弦之弓,随时准备爆发。
但他深知此时此刻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强压心头怒火,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对那老鸨子说道:“你先放开她,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能保证她安然无恙,我什么条件都会答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