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绒眼前是黑压压的一片漆黑,他被傅清衍抱着才勉强站稳,整个人都在颤抖,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近乎微弱的声音,“傅清衍…我好痛…”
他低下头,喉间一抹腥甜,直接吐了一口血。
在地板上,格外刺眼。
“我恨他们。”
容绒手臂下垂,在傅清衍怀里晕倒。
恍惚之中,好像又回到了永远走不出的幼年时期,代表着痛苦的每一天。
真相比他已经接受的还要残忍,为什么能够毫无愧疚心的破坏别人的人生。
容绒无限的下坠,直到重重的摔在了漆黑的屋子里。
他看到了幼年时期的自己躲在角落里抱着小猫,看到春节时全家人都在开着地暖的温暖室内,而他站在长廊下罚站,看到容玉牵着容安的从面前走过,看到自己被推进ICU里,额头发烫,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
昏暗的地下室,冷湿的衣服,暴怒的训斥,疼痛的责罚…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没有走出来过。
幼年时期的噩梦藏在灵魂深处,时不时冒出来提醒他。
半夜两点,家庭医生赶来检查后,给容绒打了一针镇定剂。
“夫人晕倒,是因为情绪激动。”
傅清衍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向容绒安静的面孔,周身气质仿佛一团黑深的浓雾,格外阴郁森冷,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