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杯子差一点就被打碎,还好他反应过来后重新抓住了杯子的把手。
淅淅沥沥的牛奶沾上了他干净的衬衫,黏稠的液体从他的衣角滴落在地板上。
可是他此时却没有在乎这些东西,就连手上的玻璃杯都差点被他丢掉。
江无忧脸上挂着一行泪水,有些慌张的跑向床上的沈笙,抓住他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他带着温度的身体。
“笙!!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时浅呢……他……他怎么样了……”沈笙反手抓住江无忧的手臂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尖锐指尖刺入他的掌心留下一道浅色的痕迹。
“浅?浅他不在啊……你当时没有说完的话是关于浅的吗?他怎么了?喂,笙!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听见江无忧的话沈笙的腿瞬间发软,无力的跌落在地毯上依靠着房间沙发旁的玻璃茶几,苍白污秽的脸上只有绝望。
“你在说……”
“时浅他坠崖了。”没等江无忧问出口的那刻沈笙就打断了他的话。
敲门声随之而来,虞识轻轻推开门,手里拿着一只玻璃杯,站在门口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
江无忧注意到清冷的少女脸上多出了一丝恍惚,抓着玻璃杯的手臂也在轻微的发颤。
江无忧看出了虞识海蓝色的眼眸里的不可置信和忧伤嘴唇轻颤“你们刚刚说的那个名字……能再说一遍吗?”
“名字?你是说……时浅吗?你难道认识他?”
时浅……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这个名字了最后一次还是在二十年前……
她为了找到那个最重要的家人和母亲冒险来到圣域,她在黑市内部援助圣域里的母亲……
那个喜欢跟着自己的小尾巴。
那个一直对自己露出笑容的可爱孩子。
那个已经消失了二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