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唬着脸教训她几句,她一句困了,要睡了,就直接把电话撂了。
不说有多气,但胸口总不可避免地要闷一闷。
今天算是逮着了罪魁祸首,小姑娘穿了件简简单单的短款白T,下摆松松垮垮的,给了人作乱的机会。
蒋斯衍的手揽到她腰间,在那块细腻白嫩的肌肤上威胁意味满满地摩挲了一下,“胆儿肥了,编排我呢是吧。”
苏迩眼睛弯成月牙跟他讨饶,“不敢了不敢了,你别挠我。”
那模样,哪还舍得凶她,之前也没看出来,不知道怎么那么会撒娇。
等蒋斯衍的一支烟抽完,两人才上了车。
一上车,苏迩也不见外,靠在蒋斯衍的肩头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睡得晚,醒得早,精神也就只够维持从家门口到车上的这一阵。
苏迩迷迷糊糊睡了一路,清醒一阵,上了飞机,等到飞行平稳后,拿帽子遮了眼又准备开始睡。
约莫睡了十几分钟,耳边隐隐听见有柔情似水的嗓音在问,“蒋先生,要吃什么?”
苏迩其实从那时候就有些醒了,但身子还懒倦着,保持着睡觉的姿势不愿动。
淡雅的茉莉香离开片刻,复又重新萦绕在鼻尖,一声低呼后,耳边传来一声让人舍不得怪罪的低柔抱歉声:“蒋先生,真是抱歉,要不然我帮您擦一下吧。”
苏迩盖在帽子下的眼睫轻颤了一下,大概可以想象出那是一幕多么充满戏剧性的画面。
蒋斯衍挡开那覆上来的手,声线冷然地拒绝:“不用了。”
苏迩的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没打算在这个时机醒过来。
正当她准备换个姿势继续睡,眼前遮掩的帽子却被轻巧地挑起,脸侧倏地一热,耳后的热气贴得极近,“醒了,还装睡。”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装睡的功夫可是常年历练,骗过了家里那两位火眼金睛的老师的。
苏迩眨了眨眼,眼底还有梦后初醒的一点娇憨,说的话却是一点不客气,“那我不是怕打扰到您。”
蒋斯衍点了下她的眉心,“吃醋了?”
她佯装无知地笑了下,问他:“吃什么醋?您裤子湿了,总要擦的呀,人家服务态度多好。”
他听得出小姑娘是故意说这话呛他的,本该一笑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