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圣仪的伤并无大碍,何燕亭如果真想让他死,就不会让他仅仅只是出个血而已。

简单包扎了一下,年圣仪便独自召见了何燕亭。

何燕亭大摇大摆地走进殿内,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道:“西瑶王这个封号,听起来倒是颇为悦耳呢。不过,你为何突然又将西域交还给我了?难道你真的如此坚信西域四族会对你死心塌地、忠心不二吗?”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与质疑。

年圣仪轻笑,“你捅我的这一刀,很快朕就会还回去。三日后,你将在景国再无任何安身立命之处!你何燕亭,就算心再怎么向着景国,景国的百姓和士兵是永远不可能再信你这个叛国之人了。”

何燕亭听后,却显得毫不在意,反而哈哈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哦?是吗?那又何妨?其实这些后果我早就料到了。无妨,只要我能在宋国过得越好,我的亲人们知晓后便无需为我担忧。而那些视我为仇敌的人,看到我在宋国活得风生水起,想必他们心里定会十分难受吧。

他们或许认为我何燕亭一旦到了宋国便是走上绝路,可我偏偏就要违背他们的意愿。终有一天,我一定会杀回景国,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说完,她挑衅般地看了一眼年圣仪,似乎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嗯,那就提前祝你心想事成喽,你来到宋国不知不觉已经三个月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年圣仪笑得漫不经心,因为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中,这场权力的争锋他是下棋的人,而何燕亭此刻只是一个棋子。

“来手谈一局吧。”何燕亭朗声道。

“好啊。”年圣仪拿出独一无二的白玉棋盘,他执黑子,何燕亭执白子。

二人下棋下得有来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