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宋景山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宋褀安。
宋褀安见了,笑着问:“爹,你这一下下的看我干什么?”
宋景山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说道:“我心中高兴你能留下来,但又为你惋惜,北疆实在是太苦寒了。”
“我以为我刚才说的已经够清楚了,千好万好,总归不比我自己愿意来得好。”
“安儿,你放心,爹一定带你过好日子,你且再等等,等爹立了军功,咱们家就有好日子过了。”
宋褀安笑道:“过好日子人人都想过,但我也知军功难得,不可强求,家中有作坊可以挣钱,不缺吃不缺穿的就已经过得比其他人家要好多了。”
回家后,宋景山问宋褀安:“我带回来的那个包袱你打开看了没有?”
宋褀安摇头:“没有,我放在屋中了。”
宋景山兴冲冲的把包袱拿出来打开,在一件衣服中裹着一个小布包,他竟然从小布包中拿出一只盈白无瑕的镯子和一只碧绿簪子。
他笑着往宁三娘的手上戴镯子,又把那只碧绿的簪子插到宋褀安的头发里,兀自欣赏了一番后,点头称赞:“好看,真好看。”
宁三娘诧异询问:“你哪里来的钱买首饰?”
宋景山笑着道出原委:“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治好了一匹吃坏了肚子的小马,军中赏赐下来的。”
宋褀安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诧异道:“军中赏赐给你发女人戴的首饰啊?”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我刚领到赏赐的时候也很疑惑,打听了之后才知道是上官认得我家中有两个女眷,这簪子又是军中打仗的战利品,原本就不太好处置,刚好给我了。”
宋褀安更疑惑了:“战利品?女子的首饰?”
宋景山捂唇咳嗽一声,压低了声音:“好像是去年军中派人去剿匪,从劫匪老巢里搜出来的东西。”
宁三娘惊了一下,忙不迭的把镯子退下来扔在了桌案上,这且不算,她还眼疾手快的把宋褀安头上的簪子也拔下来一起扔了。
宋景山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宁三娘后怕的拍了拍胸脯:“这东西也不能随便拿啊,劫匪老巢里翻出来的肯定是抢劫来的赃物,都不知道以前戴这些首饰的那些女眷现在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