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收起脸上的呆愣,但心中的激荡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平息下去的:“既然她身负大气运,那我们与她交好,是不是也能沾一些她的光?”
里正看她一眼:“你把人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弄去羊圈杀羊,还想沾光呢?你不倒霉就万事大吉了。”
这句话如同冬日里的一瓢冷水,把张五心中的激荡给浇灭,他讪讪的说道:“村中的规矩自从定下来后,就按规矩行事,从未更改,我也是照规矩行事。”
“她和宁三娘先动了手,把事情闹大了,我若不惩罚她们,村中的规矩就如同虚设,那又有何意义?”
里正说道:“事已至此,罚了也就罚了,况且我看宋褀安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想来你应该不会倒霉。”
他对张五嘱咐道:“今后,你就如同往常一般对待她,不要露出什么破绽,不要刻意讨好她,也不要为难她,若是可以的话,能帮的就帮一帮,不能帮的也不用管。”
张五郑重点头:“我明白了,今后我按爹你的吩咐照做。”
“行了,我现在就去军中一趟,你尽快出发,把羊毛弄回来。”
有了里正的威慑,宋褀安和宁三娘的日子如往常一般,平静无波,但军中,可就不是那么平静了。
里正到了军中后,直接找了自己的上司,上司又把事情往上禀告,因为有先前火炕作为打底,听说宋褀安又做出了新的保暖物什后,羊绒毛衣裤和羊毛被子的事情快速的往上传递。
当天傍晚,公义将军便召见了张里正。
张里正进去的时候,公义将军正翻来覆去的查看着羊绒毛衣,旁边的副将,一人一床羊毛被子已经披在了身上,嘴里还念叨着:“暖和,实在是暖和。”
屋子里其他官位比不上两人的将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面对这一屋子的军中高级将领,张里正的心中也还是有点打鼓的,在心里一遍遍的演练待会要怎么回话。
公仪将军放下手中的羊绒毛衣裤,看向张里正:“这两样东西也是宋褀安做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