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的神情重新放松了下来:“你倒是个聪明的,能想出这么个好办法。”
宋褀安见他现在心情正好,趁热打铁的对他说道:“你看我和我娘做出了这羊绒毛衣裤和羊毛被子,也算是功劳一件,你手边那一整套的羊绒毛衣裤是我娘比照着我爹的身形特意给他做的。”
“不知你能不能和上面的人美言几句,给他们看过了之后,把这一套羊绒毛衣裤拿去给我爹。”
里正嗤笑一声:“照你这意思,你爹会是第一个穿上这羊绒毛衣裤的人,军中将领都还没穿上呢,你爹一个军医就能穿上了?”
“你是个聪明人,应当清楚,上头的人还没享受的东西让下头的人享受上了,对你爹并没有多少好处。”
宋褀安沉默了,她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宁三娘,宁三娘也紧张的看着她。
她示意宁三娘稍安勿躁,转头继续和里正掰扯:“我和你确认一件事,羊绒毛衣裤和羊毛被子的功劳现在是我和我娘的对吧?”
里正点头。
“那用我和我娘的功劳,给我爹一点便利,应该说得过去吧?”
里正思索一下继续点头。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虽然粗糙,但理不糙,人与人之间,便是靠着一层层的相互纠结在一起的关系维持着的。
宋褀安和宁三娘的功劳,在一定的程度上,确实可以给宋景山一定的便利。
宋褀安接着说道:“那一套羊绒毛衣裤是我娘一针一线亲手做出来的,她是我爹的夫人,做出来的针线是不是就应该穿在我爹身上。”
这一次,里正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你这话说的对但也不对。”
“若照你这么说,你娘做出来的针线就只有你爹能穿,那店铺里的成衣和鞋袜,岂不是就不能让做针线的妇人丈夫之外的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