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一人一蛇依然来回攻打,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两个时辰后,楚问如雕塑般伫立在距山崖十几丈远的一块石头上,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脸上、手上沾满了黑土炭灰,宛如刚从煤窑中爬出,衣物也残破不堪,好似被狂风蹂躏过的破布。
头发更是乱得如麻雀窝一般,七零八落。
尤其是那张原本微微稚嫩的面庞上,竟有一块模糊的蛇鳞印记,仿佛是被岩蛇的蛇尾无情地抽打在脸上所致。
此刻的楚问,看上去狼狈至极,但似乎并未受伤。
他那凝重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对面。
对面,正是那条岩蛇,它的模样也颇为凄惨,蛇尾上的鳞片缺了好几块,宛如被剥去了铠甲;
头上那道白色的剑印,犹如一道狰狞的伤疤,格外引人注目;
嘴里还含着一腔鲜血,细细看去,两颗蛇牙也断了半截,仿佛是被硬生生折断的。
岩蛇那如血般猩红的眼眸,犹如铜铃般大大地瞪着楚问,
却并未如饿虎扑食般向前攻去,而是犹如受惊的兔子般慢慢地向后退缩着,仿佛是在积蓄力量。
当退到一块草木丛时,只听“嗖”的一声,它竟然如离弦之箭一般逃走了。
看来岩蛇本能地意识到,若是再打下去,恐怕自己会命丧于楚问的剑下。
楚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犹如泄气的皮球一般坐在了石上,开始恢复自己的体力。
或许再打下去,岩蛇不逃跑,该是楚问落荒而逃了。
回想起刚才岩蛇那血盆大口犹如恶鬼索命一般就要咬上楚问的头颅时,若不是楚问及时用紫殒剑如盾牌般格挡住了蛇嘴,割断了蛇牙,估计楚问不死也得身受重伤了。
半刻钟后,楚问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站了起来,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辨了一下方向,然后小心翼翼地向着山脉外走去,他可不想再遇到其他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