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承一听贺文谦让他出去守着,自然不愿离开。
虽说季墨玉告诉他给贺文谦下的药一般大夫都诊治不出来,这件事东宫也没几个人知道,但水承还是担心。
若是真的有人发现了什么,又从中作梗,就会坏了凌昭凤的大事。
“可殿下……”
“出去。”
“诺。”
请求留下的话还没说出,就被贺文谦无情打断,水承只能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他站在门外,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但两人声音太小,他又不是练武之人,根本听不到。
而此时雅间中,灰衣男给水承倒了杯茶水,压低声音道:
“听闻太女殿下甚是宠爱那位东萧来的季皇子,怕是贺侧君在他手里也吃了好几次亏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又想干什么?”贺文谦并没接茶水,而是再次警惕的望着他。
他虽不算聪明,但也不傻。
虽不能确定这灰衣男到底是何意图,但大致能猜出,今日与灰衣男一起坐在此处并非偶然。
但他最近这些时日心力交瘁,一直想要一个破局的机会。
所以他并没第一时间把灰衣男赶走,而是想要确定灰衣男到底想干什么,也想看看灰衣男到底能不能被他利用?
只是,贺家还是把他保护的太好了,他想利用灰衣男,殊不知,灰衣男也有着同样的意图。
而最终到底谁利用谁,其实答案显而易见。
“殿下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要帮您。素闻那位季皇子最是狐媚,而如今太女殿下不在,您若是能把自己想做之事做了,那是再好不过了。”
将刚刚倒好的茶水推到贺文谦面前,灰衣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别有意味的望着他。
贺文谦双拳不自觉紧握,他不自然的道:“本君听不懂你的意思,本君与季侧君都是伺候太女殿下的,怎会害他?”
“我知贺侧君心善,可难道那位季侧君也是这么想的吗?您母父已经离开凤陵,如今在凤陵再无可依靠之人,您也该为自己做打算了啊。”
灰衣男一脸苦口婆心的劝着,态度真诚,已然一副为贺文谦考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