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标倒吸一口冷气。
“先生,只是废除丞相,危害会这么大吗?”
“标啊!你和上位都是勤勉之君,可你们如何保证后世之君也是个个如此勤勉?上位废相后,还写入皇明祖训,这导致后世出现了比相权更恐怖的权势,甚至堪比皇权。”
“先生,所以你适才才会说相权可废,丞相不可废?”
“嗯,上位是马上皇帝,书念的少,眼界狭隘,意识不到很正常。简单了说,分化相权即可,中书省不是有左右相么,一文一武,本意就是分化相权,既然如此,再进一步分化即可。最简单的就是给予参政、议政权,收回决策权即可。”
朱标稍加思虑便明白过来,一脸期待的望着朱元璋。
“爹,儿认为先生说的在理,废相之事,还请慎重。”
“标儿,这事咱会认真考虑的。”
几人一路向北,太阳逐渐西斜。
一个多时辰转眼便过,日薄西山的时候,几人来到了一个小村庄。
“爹,这里是哪儿啊?”
“标儿,这儿离凤阳不远,今晚就在这村子借宿一晚吧。”
一行四人找了一家有三间茅草屋的院子,朱标上前敲响了院门。
“谁呀?”
院里传来一道老叟的声音,“吱呀!”一声院门从内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皱巴十瘪的老头。
老叟上下打量了一下朱标,见面容不似坏人,便打开了院门。
朱标见有人开门,忙拱手作揖道:“老丈,我家四人北上游玩,错过了住宿,想到老丈家里借宿一晚。”
老叟目光越过朱标,看向后面,只见一左一右两名汉子,都牵着高头大马,后面还有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