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骁烧得迷迷糊糊,却还强撑着一丝清醒,惦记着棠棠的感受。他微微侧头,目光朦胧却满含关切,“去陪护床吧……椅子不舒服……糖糖听话……”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棠棠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她没想到,在如此虚弱的状态下,江骁还一心为她着想。她轻轻点头,哽咽着回应:“好,我这就去,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随后,棠棠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陪护床边,躺下后目光仍紧紧锁住江骁,直到看着他缓缓闭上双眼,呼吸逐渐平稳,才在满心的心疼与担忧中,伴着对他尽快康复的祈愿,慢慢睡去。
睡梦中的江骁,眉头时而紧紧皱起,时而又微微舒展,嘴里时不时发出含糊不清的梦呓。
“别……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与惶恐,像是在梦境中经历着什么可怕的离别,双手也无意识地在空中抓了几下,仿佛想要抓住那即将远去的身影。
紧接着,他又呢喃着:“糖……糖……我……疼……”声音微弱且带着哭腔,或许是身体的疼痛即便在睡梦中也如影随形,让他忍不住向最信任的人求助。
不多时,他又低低地唤着:“我……会……好……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坚定,仿佛在给自己打气,与病痛进行一场无声的抗争。
棠棠被江骁的梦呓惊醒,心瞬间揪紧。她怕吵醒江骁,又担心碰到他的腰伤,动作轻缓得近乎凝滞。小心翼翼地侧身躺到他身边,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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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伸出手,指尖像羽毛般轻柔,落在江骁的手臂上,一下又一下温柔地摩挲,低声安抚:“我在呢,老公,别怕,我一直都在。”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满是力量。
见江骁眉头依旧紧皱,她又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在江骁耳边:“不痛不痛,我陪着你,什么都别怕。”就这么轻声絮语着,希望能驱散江骁梦中的阴霾,让他能安稳些。
天刚泛起鱼肚白,微弱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悄然洒落在病房。江骁的额头不再滚烫,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平稳的呼吸代替了先前的急促。这场与病魔的鏖战,他终于暂时取得了胜利,烧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