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夜幕临反问。
夜鸿图自然说不出来,他从不参政,对于此中门道又怎么能说得出来什么?
夜幕临道:“你当年已经把这帽子扔了,捡不回来,你还没死呢怎么轮得到三儿?何况现在朝中波诡云谲瞬息万变,一句靠谱的话都探查不到,你说怎么讨?”
夜鸿图思虑着话中含义。
夜幕临略作停顿,又道:“这一年里上头动作有些大,只是不知道会对谁动手。”
“明知故问。”夜鸿图倒是瞧得很明白,“滕无疾白晓昇两个文人掀不起风浪,你和王懋才最危险,两人里王懋可是皇叔,也只能从你这里动手。”
夜幕临瞧向这些年里始终不曾与自己主动说话也不曾说过这么些话的儿子,并没有在意他言语里的冒犯,道:“所以说他在先皇荫护下呆傻了,借助我去敲山震虎固然厉害,可若是借刀杀人才是妙手。”
明显以下犯上到诛九族的话让旁里四人头更低。
“是想先从三更下手?”
“不确定。”
“嗯?”夜幕临含糊其辞的回答让夜鸿图不解。
夜幕临话锋一转,“初五那天,蓬莱大观岛找过我。”
“哦?”对江湖事了解甚过庙堂的夜鸿图挑眉。
这家宗门行踪飘忽,又因得是在海上,位置更难确定,据说曾有居心叵测之人三五成群出海探寻,却也不得要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即便如此,这座传承千年的宗门仍是被江湖人景仰有佳,尤其是江湖中一些个名门望族,对其更是趋之若鹜,只因其望气的本事堪数一流。
天上钦天,地上大观。
八个字足以证明此宗门名气。
寻龙的买卖不敢做,江湖中大小门派的气数还是还是能观望一二。
是以五年一入世的大观岛,可断整座江湖五年兴衰。
如此神秘的宗门,夜鸿图很难相信自己这位高居庙堂的父亲即便年轻时行走江湖独占鳌头恁久,也不可能与其扯上联系。
“一个旧友。”知子莫若父,夜幕临仅仅从语气中就能听出夜鸿图的疑窦。
“呵。”夜鸿图嗤笑一声,“死缠烂打的旧友吧。”
自己儿子的挖苦,当老子的也不放心上,继续道:“攀着大周气运柱萦萦上升的那道,落在了……”
夜幕临没讲完,这样吊人胃口卖弄关子的让夜鸿图眉心蹙成了川字。
“现在也仅仅是猜测,还是不说与你听了。”
再次开口的夜幕临却没把那句话填上,惹来夜鸿图一声嗤笑。
夜幕临又道:“不知道济那老不死的是不是被暗受机宜有意试探我,前几日与他打打停停小二十日,后来越想越不对劲,便摊开跟他聊了聊。只是最难猜测便是帝王心思,我也窥不得一二,就随意糊弄了他一番。”
因为夜幕临对自己的有心隐瞒,夜鸿图此时又不想再搭理他,转身要走。
“三月三。”夜幕临瞄了一眼自己这个从小就爱跟自己对着干的儿子,“改元八年不立太子,今年开年大祭若再无动静,滕无疾白晓昇肯定会有说法,把那位逼急了,哼哼。”
夜幕临未把话说圆整,夜鸿图却是瞬间明了,“所以…”
只是刚开了个头,夜幕临便以眼神阻止,幽幽道:“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