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也仅仅是一饱眼福,其他心思是不敢有的,她身后那个一身月白色长袍的中年儒生,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动起手来可好不含糊,前几日里有个醉酒的脚行出言调戏了几句,这本该以礼服人、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书生话都不说一句,上去就是一巴掌,到现在那个一下子能抗七八十斤货物的脚行汉子还在附近医馆里躺着。
妇人春山弯弯,眼睛好似月牙,很是客气的笑眯眯道:“大人,还是没有车队来过么?”
何三金一个恍惚,紧忙收了心思。
这段时间这应该是两口子的男女每日里都会来此打听一家镖局车队的事,也不住店也不吃饭,问完就走。前几天何三金还问过这个看上去还好说话的女子,为何不在此住下来等着,这妩媚妇人只道是自家就在左近村子里。
想来也是刚刚搬到此处不久,在青泥驿一呆三四年的何三金对于周遭自是熟稔不过,要是有此等貌美妇人,怕是那些闲汉也早就传扬开来,怎可能到现在才让人瞧见?
何三金忙道:“昨夜酉时来过一家,不知道是不是夫人问询的那一家。”
妩媚妇人微一错愕,状似随意道:“住在二楼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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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何三金回答道:“走了。”
妩媚女人面色一变,因得刚刚那句答复就已经是挤出来的笑意登时消散,急急问道:“去了哪里?”
被妇人焦灼语气吓了一跳,何三金指了指京城方向,“去…去京里吧。”
眉心紧锁的妩媚妇人犹如西子捧心,更添一丝娇柔,却被后面书生轻轻拉住手臂以作安抚。
书生将妇人拉到身后,客气问道:“借问站长,几时走的?”
何三金道:“走了有段时间,应该是昨夜里草料走水,他们那一车又是易燃物品,想来怕有闪失,走的也早,巳初左右便收拾离开。”
绝对没有表面如此客气的书生又问道:“是什么易燃货物如此小心?”
何三金这次没有回话,毕竟是涉及到过往隐私,这绝对是不能泄露的。
显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不开口,书生只当做是来来往往人多导致其记不甚清,便又问道:“那镖局是哪来的,大人应该有所记录吧。”
这就更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朝廷规定的章程,首要就是不得泄露住宿旅人行程信息,这要是随便说与别人,万一是心怀不轨之徒,不就成了帮凶了不是。尤其是一些个军情,一些好事之人往往根据出发地就能推论出一些个谣言,四处散播,更是为害不浅。
是以朝廷每月都会有官驿驻地府衙派专人前往官驿收缴,封缄存档,每年去轻就重,加以封存,无关紧要的就地销毁,其他上缴国库,留待后续相关查验。
想到前些日子一封加急信件里对自己的指责与谩骂,努力平复下心绪的妩媚妇人再度笑脸相迎,自是了解大周制度,这女人很是明目张胆的伸手入怀一阵摸索,好似刻意加大了一些幅度,在那个曾一巴掌让人躺了好几日的儒生身后巧笑倩兮的瞧着九品驿丞,举止何止是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