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庆幸与刚刚没有贸然硬闯出去的必兰婆便见到山庄大门呼啦啦涌进来两伙衣着相对的精壮汉子,身穿大周水军方才统一配备的纸甲。
这种铠甲不同于最早出现的那群步卒身上的铜钉布甲那般防御力低,仅仅只是方便闲时劳作,只图美观,也不同于那都尉身上的亮银山文甲,防御力强却略显笨拙,这种流行于南方军伍中的纸甲,制作简单,柔韧度高,分量又轻,仅仅是以硬布裱骨、纸筋搪塞,便可达到劲矢不能洞的恐怖防御效果,据说年前已由凉州那位极善用兵打仗的小王爷上奏朝廷,准备将此种铠甲统一配备于大周军队。
必兰婆能认得不足为奇,那年去京城,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的盘山守卫俱是这种铠甲,自己那银针都进不去半寸,可想而知其防御力。
这伙人一分为二,泾渭分明,一伙穿玄色,一伙着青色,手中有枪有弓,有刀有盾,各式各样,冲过那群着铜钉布甲的军士,将必兰婆包围其中。
如此近距离,细细再看时,就看得那些个人胸前白底黑字分明是写着帅士象马车炮兵七个象棋中的字眼,两伙人倒真如象棋中的棋子一一对称。
亓莫言伸出食指点着院中那一众甲士,笑意盈盈,问道:“老妖婆,你瞧他们怎样?”
必兰婆压根就没有搭理亓莫言的意思,只想着能从这戒备严谨的站位中瞧出些破绽,自己也好顺利脱身。
也没想着必兰婆会回话,亓莫言又道:“他们是我在军中挑选的干练人,虽说不曾习武,可你看这一身筋骨,全都是打小锻炼出的壮硕身板儿,结实的很呐。”
亓莫言一席话倒是引起必兰婆注意,这时也开始细细打量院中这伙着装略显怪异的汉子,一个个年龄不大,皮肤也是黝黑,那露在外面的小臂上肌肉高高鼓起,显然是没少经过熬打,那一幅幅身板不只是结实,也是挺拔的紧,下盘稳当,但凡懂些门道的一瞧也知是练得扎实。模样也是鼻直口阔目深眉低,端的是个顶个的相貌堂堂。
刚才只顾生气没仔细看,必兰婆现下一瞧即是心生欢喜,看着这一个个精壮小伙,骨子里天生的那股子淫邪便又把持不住的涌了出来,怕似是已忘了自己的目的。
必兰婆那张极其娇俏的脸上满是邪魅之气,似是要勾人一般,眼中的欲念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这个样貌与年龄毫不相符的女人咯咯娇笑,媚态十足,道:“怎得齐城主这是要贿赂我不成?”
亓莫言暗骂一声老妖婆,若不是知晓她真实年纪和那狠辣手段,凭她这般媚骨天成恐怕是个男人都要着了道。
必兰婆紧接媚笑一声道:“齐城主倒是懂的体贴人,知道投其所好,那我可就却之不恭了。”
这女人抛开年龄不说,如此仪态万千妖娆万分,再加上这年轻模样,可真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呐。
至少,亓莫言是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