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紧随其后地补刀:“你俩还打算偷偷去?”
一时间宁殷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是考虑着晚上也需要有人守着舵主的宝贝和丁大人的,没想到这俩人竟然敢察觉了。
“大家都去了,不就没人留守了吗?”宁殷小声解释道。
苏烟秋可不管这么多,抓着长枪就要跟着一起去看戏。
宁殷被逼无奈,但旅店确实需要人值守,任务不能出岔子,最后只能让他们仨猜拳决定谁跟着一起去。
“你怎么不一起猜?”苏烟秋直接问道,为什么宁殷不参与猜拳?这家伙的听风术可是最适合留守的。
摸了摸鼻子,宁殷反问道:“你们识路吗?”
这话倒是让苏烟秋再难反驳,三人猜拳,只有一人能跟宁殷一同前去看戏,输了的人就要留守在这里。
最后的结果比较意外,苏烟秋依旧没能为自己争取到找乐子的机会,而是被景承那家伙给抢到了。
虽然性子火,但苏烟秋向来是愿赌服输的,提着长枪就回到了自己房间。可怜的有仁明明都已经一只脚迈出了大门,最后却被自己的这些队友给拽了回来。
“嘿嘿,看来今儿个运气不错。”景承嘿嘿地笑了一声,顺手将他那柄巨剑给背在背上。
秋风湖距离旅店不算远,宁殷依靠着听风术在夜间自由穿行,景承紧随其后。
“周围有人。”
宁殷提醒道,听风术的感知很敏锐地捕捉到有一伙人也在朝着秋风湖的方向行进。他们的气息参差不齐,在被宁殷发现后不久也注意到宁殷和景承的存在,不过并没有敌意。
“看来‘观众’们都在往今晚的‘舞台’赶,”景承沉声说道,但又紧接着问道,“不就是两个术士约架吗?至于引得这么多人都去围观吗?”
景承常年深修于山林之中,且只修剑道,对术士这些门道的了解并不多,也对云饶国的那两位天才术士不是很感兴趣,他只是想出来透口气。
宁殷看了一眼景承,看得出来这家伙还真是出来看戏的!
“天下的术士分很多种,有的术法专精符文,有的术法主研邪祟,大大小小的术士在这天下行走,数量可不比我们武人少。今儿这俩人可不是一般的术士,那都是云饶国的天才!小小年纪便已深谙术法真谛,估摸着经过这些年的沉淀和感悟,如今恐怕已经在术法的道路上有了极高的造诣,刚好也可以借这个机会看看他们已经达到了什么层次。”
景承耳朵听着,心里却并不感到好奇,他是一个对自己的实力颇有自信的人,并且他的剑道只讲究进攻,力摧山河一般的进攻,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一直潜心此道,对术法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有些旁门左道。
“过去我也与一些术士交过手,招式倒是一个比一个花哨,手段也挺多,刚开始我也以为与他们对战会很棘手,没想到一个个施展出来的术法实在没什么威力,那些人没一个能在我的剑下走出二十招。”景承不屑地说道。
宁殷不怀疑景承的厉害,他这大剑要是施展开来,自己对上他都得花点儿功夫,更别提那些江湖小术士了。不过宁殷依旧在一旁笑道:“南域这些地方没什么精通术法的高手,学得杂七杂八的,毫无正统,所以便会让人觉得术法一道并不厉害。等待会儿你见了那两人的对决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术法了。”
虽然对自己的剑道有着绝对的自信,但此时像宁殷这么厉害的人都这么说了,景承心里也稍稍认真起来,同时又反问道:“你什么时候对术法也这般上心了?难不成也想学几手?”
面对景承的发问,宁殷嘿嘿一笑,他的确不是单纯来看热闹的。之前从玄清子老前辈那里继承的昭炎也属于一种术法,无奈宁殷在术法方面的造诣还比较薄弱,此番来观战也算是一种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