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他那一巴掌没有拍出去,在外人眼里他必须是一个好丈夫的样子。
“对……对不起。”
宇文姽有些失落,但这失落不是来自舒京伦,而是池沌答应她却没有来。
宇文姽忍不住地往街道尽头看去,她希望自己在最后一刻看到那个男人出现。
可惜,那只是希望。
“我真傻,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明知道有诈还会来呢?”
马车车轮压着青石板,发着咿咿呀呀的声响,守门的士兵听得有些烦躁,故意把头偏到一边,让一只耳朵受罪总比让两只耳朵受罪要好得多。
守门士兵看着那马车渐渐行出城门,心情也变得舒和起来,小声道:“这荒狗总算是走了。”
可士兵没高兴多久,马车却停了下来。
“难道,他听见我说话了?”士兵冷汗淋淋,两腿不住打颤。
舒京伦正在马车车厢中假寐,突然马车就停滞了下来,他的身体惯性地往前倾了倾,刚想对赶车的马夫斥责一顿,可车前却传来车夫激动而又畏惧的声音:“池……池……池沌……少主,是……池沌!”
听到那个人的名字,舒京伦马上又坐回了位置之上,整理起自己的衣冠。
“舒少将,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么?这么着急?我和你夫人至少也是朋友吧,怎么走的时候都不通知一声?我好弄一顿送行宴啊!”
池沌立于车道一边,朝着马车内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