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皇选取书桌上另一支紫毫毛笔,蘸了蘸墨水后,在那黄白的绢纸上笔走龙蛇,一道新的诏令有了雏形。
“奉天承运,朕即制曰:安世之女安若然上禀有功,有救国之力,为感召圣恩,特此赐公爵之位。”桂皇拿起那张写好的诏令吹了一口气,还好让墨水快点干燥。
安若然得到公爵之位就只差桂皇按下一个鲜红的玺印。
安若然紧紧地盯着桂皇手上的动作,脸自己地呼吸都在这一时屏息,等到桂皇的玉玺在诏令上重重的落了下来,之后出现那一方丹红的印章后,安若然才缓缓的呼出刚才那一口气。
桂皇把诏令卷了起来,之后往后递向安若然,安若然赶紧恭敬地伸出双手去接。
不料半途桂皇又把诏令抽了回去,:“你不打算先说出来吗?朕诏令都写好了,你还怕朕不守信用?”
“若然不敢。”安若然赶紧下跪,只差最后一步,她不能出乱子。
“池沌现在虽然看着只是一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其实那是他刻意制造的假象。现在的池沌虽体内没有天地魂力,无法使用那来自剑塔之上的不传绝学——【浩然气】,可是他在荒国有了奇遇。现在的他虽不是修行者,却有与修行者一战的力量。”安若然依依说着池沌身上的秘辛。
“他得到的是什么力量?他在荒国遇到了什么?”桂皇赶紧追问。
“池沌先是作为杀死荒国大君的罪人被天权老僧秘密关押在雪上之上【乌龙院】的极寒深渊的【魔刹堂】里,之后他在那里学会了杀魔血的六层楼魔功。随后天权老僧暴露真实目的,用佛门六通之一的无德无量漏尽通将池沌所学的六层楼魔功尽数夺到自己的身上。”安若然一点点地向着桂皇述说着池沌的情况。
“那池沌又怎么还会有魔功?”桂皇抓住安若然的话中的一个“错误”。
“那是因为池沌被天权老僧吸取了六层楼的魔功力量后,尽然误打误撞顿悟了佛门魔功本是一道,两者只不过时不同的称呼,因而在失去六层楼魔功的池沌,身上已然没有魔性,故而可以在一念之间走进佛门,领悟出【乌龙院】的绝学——佛门六通!”
“什么!他还能有这机遇!”桂皇现在心里不由得后悔起来,要是可以把池沌纳在自己的手下,就算有杀父之仇又如何?那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不正是给自己所用的吗?
可自己偏偏看不惯那个人留在的东西,非要抹杀,造成的祸端只能自己承受。
“还有吗?”桂皇有些泄气,他似乎已经放弃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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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若然点了点头。
“继续说。”桂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是,因天荒**皇汶芳与天权老僧李达有深仇大恨,故而在其闯【乌龙院】山门的时候,天荒**皇汶芳看到了这个曾经让他很没面子过的池沌。所以他当时就出手了,一把把池沌从天权老僧的手中给夺过来了,天权老僧身边是刚刚破境进入圣师的苦行僧苦叶玄师,天荒**皇汶芳坐下又有着一条巨大的远古异种妖兽——【黑蛟】,所以天权老僧不得不把池沌给交了出去。在天荒**皇汶芳把池沌从【乌龙院】带走到了北草原的加里木措湖之后,没有想象的池沌被天荒**皇汶芳不停的折磨,而是天荒**皇汶芳将他自己修行的最好的功法——散手和散日功一起传授给了池沌!现在的池沌已经是可以匹敌大宗师修行境界的强者。”
“大宗师?他能战胜大宗师?同时身体里没有一点天地魂力?”桂皇脸上出现不再是什么惊讶与震惊,而是惊愕!
不具备修行者体质的人却拥有与修行者一较高下的力量,这样的人成长起来会是什么样的妖孽!
桂皇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现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去阻止池沌,更别说他对桂国带着强烈的恨意,就算是让桂园剑塔的君子首出面调和都没有可以调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