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茗并未过多纠缠,而是提高速度,将容易解决之人尽皆铲除,自始至终他都没让这十几人集中到一起。
首领瞅准破绽再次出手,叶无茗却是嘴角微微一挑,那破绽化为反攻之机,将那首领的骇了一大跳,想抽身退出但可惜被前者一剑砍断了大腿。
叶无茗抽出身来,见那土匪头子倒吸着冷气却没大叫,不由得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其余剩下的土匪,只有三个了。
“你们,还有最开始那两个打配合的,不是土匪吧?”
四人一惊,那首领更是连疼痛都忘记了几分。
土匪的功夫一般很杂,导致其根基不稳,更有甚者只是会玩玩刀,弄弄枪罢了,抢抢平民还行,正所谓是“乱拳打死老师傅”,真遇上镖局了大多还是以人数取胜。
但这五人明显有着不错的武功底子,更重要的是内力的运用。
何况那土匪天性散漫,但反观这五人,虽然表面上毫无纪律性,但每个人都站位精准,站姿且行走步伐都刚健有力。在最开始叶无茗击退那首领时,大多数人都是吃惊与退却,唯有四人眉头紧锁,明显是在思考对敌之策。
“行了,不管如何都一样了。”
虽是这般说着,但叶无茗丝毫不敢大意。
三人不自觉地靠拢,叶无茗挽了个剑花,似是活动筋骨一般,接着突然运转内力踢飞一颗石子。
那人一惊,反应倒也迅速,连忙拿刀一挡,耳旁传来呼啸之声,手上却是失了知觉,叶无茗施展轻功,身形快若游龙,转眼间便来到其面前。
另一人挥刀砍下,却见叶无茗突然变换方位,竟是一剑朝着自己腰腹间挥来,可惜招式已老,难以抵挡,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剑刺入自己的皮肉,叶无茗又是一掌拍出,那人登时气绝身亡。
最后一人看见叶无茗来,心中已无战意,吓得后退几步,叶无茗瞥了他一眼,转身一脚将那格挡石子的人踢倒,一剑结果了他。
“如果你刚才朝我砍一刀的话,最先死的那个兴许还能多活一会儿。”
叶无茗看着被血液染红的剑身,说着。
那人吞了口唾沫,居然转身就跑,叶无茗自然不会放过他,追了上去。
两人距离迅速拉近,前者猛然回头一刀划出,想打叶无茗一个措手不及,后者不闪不避,而是一剑硬抗上去。
那人面色一喜,剑利易折,自己倒是有几分胜算。
叶无茗屏息凝神。
“落星剑法——闪星!”
只见一抹寒光毫无阻碍地穿透其刀刃,随后脖间一凉,视线升高,最终陷入黑暗。
“你到底是谁?”
没有歇斯底里,冰冷的声音让那首领显得格外冷静。
叶无茗并未回答,而是举起了手中的剑,那首领终于不再淡定。
“等等!你别杀我,我可以说出我知道的一切!”
“关我什么事?我又不用知道。”
叶无茗嘲弄般地笑了一声,却见那官员上前尊敬地行了一礼。
“多谢少侠相救,救命之恩此生难报,但请少侠此刻手下留情。”
“你想听听?”
那官员点了点头,依叶无茗之言,这几人明显便是假扮成土匪来捉自己的,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还是想听听这人怎么说。
“我说,我都说!”
首领连忙附和,叶无茗倒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其实......上!”
随着一声怒喝,叶无茗与官员皆是立马看向四周,却无半点风吹草动。
“糟糕!”
叶无茗反应迅速,回身朝着官员面前挥了一剑。
“锵!”
金铁相交之声响起,一枚飞镖被打飞开来。
再看那人时,他口鼻流血,嘴唇乌黑,显然是服毒自尽了。
“自尽了。”
叶无茗甩掉剑身血液,那剑登时光亮如新,甚至无丝毫腥味沾染,随后收剑归鞘。
“多谢少侠出手相救。”
“不必多谢。”
叶无茗这时才得以仔细看了看这官员,看起来三四十岁模样,铁面剑眉,留有胡须,身材虽不魁梧,但腰背挺直,不卑不亢,倒是自有一番正气。中指指节与小拇指有茧,显然是长期握笔所致。
“大人。”
那被踹翻的佣人捂着腹部缓缓走了过来。
“属下未能尽责,还望大人责罚。”
“这事不能怪你。”
官员摇了摇头,又看向叶无茗,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叶无茗打断。
“我还有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官员一听,自是知道叶无茗不像多留,倒也理解这江湖人士与官府的不对付,于是再次行礼致谢。
“少侠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可来泽州泽安府来找在下。”
说罢,掏出了一块玉佩交给了叶无茗。
叶无茗接过,点了点头。
“在下告辞。”
官员上了不远处的马车,那佣人也是对着叶无茗行了一礼,随后驾着马车离去。
“这玉佩刚才居然没被搜出来,看来是他随身携带的,有些价值啊。”
叶无茗把玩着玉佩。
“泽州泽安府。”
叶无茗回想了一下那官员说的话。
“泽安府?”
微微一愣,叶无茗看向官员离去的方向。
“泽安府乃是泽州刺史居住之地,难不成他便是泽州刺史莳长安?”
“听说这莳长安为官清廉,虽是刺史,却与百姓同甘共苦,是造福一方民众的好官,如果他是莳长安,那我也算是救对了人。”
叶无茗收起了玉佩。
“不过这伙人明显是想捉走莳长安,只是不知莳长安离开泽州要去哪儿,若是中州皇都,为何要走这小路?莫不是朝廷内部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这些事都与叶无茗无关。
“唉,不该装的,坐马车可比走路要好多了啊,哪怕是让我驾马驱车也行。”
叶无茗一叹气,抬脚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