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自是当然。”
“杨林在此多谢!”
杨林抱拳便要鞠躬一拜。
“杨老何须如此!”
叶无茗连忙托起了杨林,他第一次觉得自家那老头子这么有面子。
“对了,杨老您可否帮我看看我这朋友到底得了什么病?”
“当然。”
杨林上前把脉。
“这等脉象?”
他皱了皱眉。
“看似平稳,实则虚浮不堪,只有像刚才那样发作时问题才会彻底从脉象中显现出来。”
“我刚才趁她病发时已经把了她的脉。”
“怎么样?”
“很奇怪。”
叶无茗努力回忆着。
“脉沉细弱而虚,这是第一感受;体内寒气过多,犹如病入膏肓,这是第二感受;有些微阳气对抗,努力去平衡,这是第三感受,这样的话,她体内经脉应早已不堪重负,但能坚持到现在,说明背后有不俗实力的人来支撑。”
叶无茗当然知道是谁在支撑,无疑是竹君尊,但他还是隐瞒了下来。
“不过那阳气似乎已经支撑很久逐渐不堪了。”
“这么奇怪?!”
杨林问着,纵使他行医多年,也从未听说过这等脉象,他也不怀疑叶无茗,毕竟那一手针法便可说明一切了。
“杨老也无解决之法?”
“没有,我也从未听说过这等脉象,太过奇怪,而且小友应该学武,故而所述之感大多也只有你们武者才能体会出,我只能根据你的描述开出个药方,稳一稳她的情况。”
“有劳杨老了。”
“小事而已。”
杨林便去开药方准备抓药了。
叶无茗看着竹轻裳皱了皱眉,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身上有许多自己看不透的秘密。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接下来这几天,叶无茗都呆在杨林的小医馆内,时不时帮其看一下病人。令杨林吃惊的是,叶无茗所诊断的结果都十分准确,给出的药方也是恰到好处,甚至自己给竹轻裳开出的药方他都给出了一定意见且十分有用。
于是两人也开始探讨医术,针灸,杨林是越探讨越吃惊,面前的这个少年似乎在医术方面不弱于他一般,他自己甚至都得到了一定的进步。
这对叶无茗来说也很满足,这几天的交谈让他也受益匪浅,特别是给病人看病,为他增加了不少临床经验。
“大夫,我这什么病啊。”
“气短声低,面白神疲,是不是经常咳痰,常患感冒?”
“是是是。”
“嗯,还不算太严重,肺虚多喘,平时多注意规律作息,清淡饮食。”
叶无茗写了张药方。
“黄芪十八克,白芍十二克,生姜六克,大枣五枚......”
写完后叶无茗把药方递给杨林。
“杨老,帮忙抓下药。”
“哈,现在倒是我成打下手的了。”
叶无茗一愣,随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大夫......”
还不等其说什么,下一个病人就又来了。
“来了来了。”
叶无茗拍了拍手,开始接待下个病人。
一天下午,叶无茗诊断完了最后一个病人后看向正在看书的杨林。
“杨老,他们都在忙些什么啊?”
叶无茗看着门外不断拿着纸糊着灯的人,今早还有好几个人都送灯给了自己和杨林。
“哦,这几天算算时候也该到了。”
杨林想了一下,说着。
“你知道牛郎织女吧?听说这里是离鹊桥最近的地方,而这几天正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时候,这里的人们也总是在这几天的深夜里放起天灯,一来是为了祝福牛郎织女,二来是为了祈福,想想今晚应该就会放灯了。不过这自诩离鹊桥最近的地方也不知有多少,只是听听罢了。”
“这样啊。”
叶无茗并没有过多去在意。
“再不醒的话就只有背着她走了啊。”
深夜,叶无茗坐在竹轻裳躺着的床的床头的一张椅子上,靠着靠背,他决定再过一天就带着竹轻裳走去天竹派,毕竟老头子这么久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里映照而出,犹如一层轻纱,柔柔的披在竹轻裳的半边脸庞,美得惊心动魄,叶无茗却无心欣赏这美,他的脑子里很乱,他为什么要来趟这趟浑水?为什么要救这个女孩?为什么多管闲事?这个女孩身上又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想着想着,叶无茗缓缓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时,依旧是夜,月光却更是皎洁无暇。
叶无茗隐隐觉得似乎有人在握着自己的手,低头一看,竹轻裳已经醒了过来。
她眨着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叶无茗的心猛然一跳,又立即按捺下来。
竹轻裳的小手很软,有些凉,但比起之前总算是有了点温度,也让叶无茗安心不少,他想抽出自己的手,但又仿佛没有力气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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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叶无茗若无其事地问着,就像真的在问一个病人一样,可就连他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柔和了不少。
“嗯。”
竹轻裳的嘴角微微扬起,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哦。”
叶无茗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时间整个空间都安静下来。
他看着那抹月光,心中却是有些闷,他十分不适应现在的状况,总感觉有些尴尬。
“你看着我干嘛?”
还是叶无茗先挑起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