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瑾和南宫止都明白,仙女镇百姓的观念一时之间难以改变,还需花点时间和功夫在这里头。
常戊出主意道:“太子殿下,仙女镇百姓的信仰说到底来源于神木,所以这棵树还是要砍,不如就在他们例行朝拜那日干脆利落地砍了。”
看来衙役还没有机会和常戊说阊崀山的事,子桑瑾嘴唇微微下抿,“此事再议,你去收集神木出现前后的相关消息,还有死掉的伐工家人和同伴何在,回头都带到县府来,本宫要一一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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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掉常戊后,子桑瑾对南宫止说道:“南宫,你在查海底女尸的时候,顺便查一下这十多年来,一共有多少女子被选送入道观。”
陆安然余光掠过子桑瑾,微沉眼睑,心道:太子果然不信升天之说,看来要查扶风观的底细,从根源上摸透神木玄奥背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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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泸潮县耽搁一晚,陆安然回了一趟萧疏在泸潮县租的院子,雷翁还是原来的样子,水白莲伺候得很尽心,早晚都按照萧疏所交代地喂食药水。
“公子没有回来吗?”水白莲给陆安然端了一壶茶。
陆安然收回搭脉的手,重新掖好被子,“师兄还有事未做完。”她起身道谢说:“夫子这几日有劳你了。”
水白莲莞尔一笑:“姑娘这样说就见外了,他既是你夫子,亦是公子的师父,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陆安然特意抬眸看了她一眼,水白莲露出微微诧异的神态,“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陆安然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水白莲坐到她对面,“我有一事好奇,可不可以问姑娘?”
陆安然握着茶杯看过去。
水白莲笑笑道:“公子说他师门因某些原因不轻易收徒,所以我当日求了好久才让公子允许跟着他学医三年,不知姑娘怎入的师门?”
虽然水白莲面容婉约,笑语温柔,但陆安然敏锐地察觉出这种柔软中带了一丝刺探以及排斥,听到这句话后,陆安然大概明白过来问题在哪里。
“拜师礼序,六礼束修,皆按寻常。”
水白莲笑容僵了一瞬,又很自然地掩饰过去,“是,拜师礼便是这样,厨房还熬着药汤,我下去看看。”
陆安然送到门口,“水姑娘,医道各有不同,但首要为心正,大医精诚,若要学,便致力于其间,而非以此道作其他目的。”
水白莲被她说得窘迫,当下反驳道:“我知道姑娘与鹿陶陶交好,难道因此偏信于她,跟着公子学医我亦是怀着赤子之心,再真诚不过,望姑娘不要曲解。”
陆安然看着水白莲远去扶了扶额,若云起在这里定要笑话她说话太直,哪有人当着人面说实话,揭人短。
水白莲对她的介意全在于她是萧疏师妹,因为她对萧疏有情。
陆安然看在萧疏的份上想提醒她一下,她想要学医,就该在医道上专注,如果只是因为寄情某人而学医,恐怕累人累己,空忙一场。
最主要医者不同其他,若日后行医问药稍有差池,直接事关人命。
如今看来,水白莲一念动心,执念难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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