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心里有气,不愿与南浔同坐一车。
南浔欲要上车,归宁让车夫赶紧走,车夫不答应,归宁索性从袖子里掏了根银针神不知鬼不觉的扎在马儿身上。
就在南浔上车的瞬间,马儿忽然嘶鸣一声,撒腿就跑。
南浔和小五被丢在车后,南浔一脸黑线。
马儿突然失控,吓得车夫一路上都在心惊胆战。
好不容易回到将军府,车夫一下车,膝盖软的差点给归宁跪了。
“今儿个姑奶奶高兴,跪就免了。”
难得给南浔使个绊子,归宁心里高兴,车夫挥挥手,就在春风和冬梅的搀扶下进了府。
车夫在将军府多年,也是个人精,归宁都这样说了,他又岂会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等归宁一走,他就自个儿往将军府门前一跪,等候南浔回来发落。
路上的风很大,很冷。
小五跟在南浔身后吹了一路的风,硬是没敢哼一声。
说实话,他如今也是愈发琢磨不透自家将军了。
唐婉清整天变着法儿的往将军府跑,不管是挑拨离间,还是卖可怜,装无辜,
真真是信手捏来,演的一手好戏。
唐婉清这样,将军偏袒就偏袒了,毕竟他已经习惯了。
可归宁不一样啊,归宁的存在跟唐婉清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如果说唐婉清是将军的白月光,那归宁是什么,是心头好吗?
小五盯着自家将军的背影连连摇头,南浔似有所觉的回身,小五立刻恢复正常。
等南浔再回转过身,小五便又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真的不是他多事。
虽然从容貌上来看,唐婉清样样占了上乘,按理说,他该站在唐婉清一边才是。
可不知怎的,他就是看归宁顺眼。
虽说归宁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可架不住人家会挣钱。
随随便便一出手,几万两不在话下。
日积月累下去,将军府想要什么没有。
而且,刚才他没看错的话,归宁从荣安堂带出来的那两大口箱子,装的应该全是金银珠宝吧。
小五双眼放光,南浔回头看他,他又立马变得正常。
如此反复几次,南浔也就没看了。
待两人回到将军府时,夜已经深了。
车夫跪在将军府门前,昏昏欲睡。
南浔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车夫立刻清醒。
“将军。”车夫给南浔磕头,认错道:“小的有罪,还请将军降罚。”
早先被马车甩在后头的事,南浔早就忘记了。
车夫提起此事,南浔思绪回笼。“去领二十大板吧。”
南浔知道此事与车夫无关,但若不是他一时大意,也不至于让归宁得了便宜。
南浔降罪,车夫认罚。
南浔抬步入内,小五跟在他的身后进了主院。
南浔入院之后便直奔归宁房间。
彼时,归宁屋子里的灯火早已熄灭。
南浔站在归宁屋子门前,负手而立。
小五等了片刻没听见动静,不由问道:“将军可都要属下叫归宁姑娘起来。”
南浔摇头,转身欲要离开,冷不防听到屋中传出一阵细碎声响。
南浔是习武之人,耳力极好。
闻声顿住脚步,南浔让小五前去敲门。
小五会意,果真走了上去,敲门道:“归宁姑娘,你睡了吗?归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