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守在荣安堂等晌午过了才走。

在良心书铺门口又堵了会。

归宁这才想起来问车夫附近还有没有回将军府的近道。

然后，归宁就想死了。

因为车夫说有，而且还不止一条。

他以为归宁也想买良心书铺的画本子，便一直没有说。

归宁：“……”

马车绕了一大圈总算回了将军府。

然而归宁不知道的是。

她走后不久。

就在她马车停放的斜对面的酒楼上，其中一扇窗户忽然大开。

露出躲在窗后一直查看动静的两道身影。

“六皇子认识马车里的人。”

谢长青有段时间没见过归宁了。

遂一时之间，并没有将其认出。

夜尘回头看他。“怎么，太子不认识车中的人？”

谢长青皱眉。“难道我应该认识？”

长得那么丑的人，他迄今只见过两个。

第一个是归宁。

至于这一个，虽然容貌上勉强比归宁好点，但丑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一听谢长青这话，夜尘就知道他没认出来。

“太子忘了？她可是你当初费劲心思送给南浔的礼物啊！”

送给南浔的礼物？！

夜尘这么一说，谢长青就想起来了。

“是她？怎么看着不像？”

宫中为夜尘举办接风洗尘的宴会那晚，他是见过归宁的。

还有前两天，他去将军府接唐婉清，也见过一次。

可不论哪一次，他看归宁都不像是同一个人。

谢长青疑惑了。

难不成归宁是山中精怪所变，所以样貌才会变幻频繁。

“是不像，不过总得来说，大体上还是像的。就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竟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大变模样。”

“怎么说？”谢长青问夜尘。

夜尘双眸转向窗外。

“听说，那一晚，南浔曾多次身临险境。可最后，却都化险为夷了。”

“还有那个跟在他身边的丑丫头，那天也是伤的很重，南浔为了救她，可是让他的随身护卫在京都惊动了不少的人。”

当时，他也派人去将军府探查过。

只可惜，将军府守卫森严，他派去的人根本靠近不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