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
程武也抽出一根树枝盘腿坐在他旁边。
韦衡先是用几块石子代表正在逼近的南陈军,随后又取来一截小木棍代表他们。
“史太岁与林孝节调来的兵马正在步步逼近,我们再往南,就要进入钦州了。”
程武抬头道:“先前舒州方向我军派出过一支骑兵进入钦州扫荡,现在钦州上上下下早都畏我军如虎,一个个风声鹤唳,我们进入钦州,岂不是跑得更加畅快。”
韦衡道:“都尉说的没错,可钦州虽然能让我军有更多余地,却也让我军面临两个难题。”
“钦州早早就坚壁清野,从钦州经过的粮道又有重兵保护,我军难以获取粮草辎重,此为其一;第二则是,我军虽然精锐,可毕竟要在南陈军后方周转至少一月,这期间我们就算可以靠着钦州的平原山川与南陈军周旋,可长此以往,军心低落,士卒疲敝,必然为敌所趁。”
程武说道:“你有什么想法,直说无妨。”
韦衡说道:“进入钦州不可取。”
程武挑了挑眉:“难不成就在这方寸之间与南陈军兜圈子?”
韦衡突然问道:“若都尉是史太岁亦或是林孝节,面对眼下的局面,会如何看待我军?”
程武闻言沉思片刻,喃喃自语道:“若我是史太岁或林孝节?”
“一日夜连续击溃两部,士卒马匹想必也已经极为疲敝了。”
一日后的南陈军大帐中,史太岁看过塘报后扔在一旁揉着太阳穴说道。
林孝节点点头表示认可。
“没想到啊,他们用三千天子亲军深入我军腹背,还携带了具装。”
“倒是小看了他们。”
史太岁瞅了瞅随塘报一同送回来的一个装饰有翎羽的唐军铁胄说道。
林孝节也打量了那铁胄一番:“我们距离唐军最近的两部被吃掉后,拱卫粮道的那两千人,就不要妄动了。”
史太岁压住心中的烦躁,站起身走到沙盘旁边,指了指钦州说道:“他们也没能力对那两千兵马下手了。斥候回报,他们正往南退去,极有可能退向钦州。”
林孝节问道:“钦州早已经坚壁清野,他们会往那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