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业接过竹竿,指着那处金军营寨说道:“这金军营寨在金军阵线之后,虽然无法在我军与金军交战时对我军构成威胁,但是一旦金军阵线后退五里,我军若是尾随冲击,便会遭到山上金军的侧袭,到时金军若是再反身攻来,我军必然受挫。”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王承业指了指双方最有可能交战的战场说道:“我军可稳住阵形,若是金军后撤,我军便止步,金军反身攻来,我军便迎战,将战线稳定在困龙坡的中央,除非金军真的溃败,否则我军绝不越雷池一步。”
章义点点头,又看向众将问道:“你们呢?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见众将无人答话,章义便将手放在困龙坡之上,厉声说道:“明日邀击金军。”
“诺!”
.......
次日清晨,天刚刚露出亮光,魏军大营中便已经灯火通明。
忙碌地辅兵正在造饭,炊烟在稍显暗色的天空中渐渐消散,只剩下饭菜的香味在大营中飘荡。
章义早早地就用过饭食,此刻他已经在常五的帮助下披挂整齐。
走出大帐地章义站在自己的战马旁边,身后是已经竖起地大纛与魏字军旗。
一千名从云州便跟随自己的老卒已经默然肃立在章义身后,他们骑在披挂着当胸与鸡颈的纯黑色战马上,全身披挂两层细鳞扎甲,头戴翻起顿项的铁胄,手持长槊,左臂挂着团牌,腰间是横刀、骑弓、胡禄,双眼紧盯着身前的章义与他身后的大纛。
不时有战马站在原地用蹄子刨着地,亦或是打着响鼻,似乎非常不耐烦。
章义身旁的踏雪也被身后战马的动静搞得偶尔嘶鸣几声。
章义一边站在一侧捋着踏雪雪白的鬃毛,一边拍拍它的脖子,让同样躁动地踏雪安静下来。
就这样等到天又亮了几分后,常五匆匆走来抱拳道:“主公!各军都已用饭,是否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