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郎此时终于开口:“雀鸟就没告诉过你,不要跟我来往?”
雾霭侧着头想了想说道:“说过,可我一来不与你商讨公务,二来不打探消息,只是喝顿酒,叙叙旧情,想来不算与你走得太近吧。”
刘三郎盯着雾霭看了一会,便也不再说话,继续喝着酒。
雾霭与刘三郎很快就喝光了一坛子酒,看着雾霭似乎意犹未尽,刘三郎说道:“没有酒了。”
雾霭点了点头,随后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刘三郎察觉到雾霭的变化,身子也随即紧绷了起来,手也摸向了一直放在身旁的横刀。
雾霭却突然摇头叹气道:“可惜,只有一坛酒,不尽兴啊。”
刘三郎见雾霭起身要往外走,突然也说道:“下次,下次你再来,还有一坛酒。”
背对着刘三郎的雾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了一声说道:“好,下次还有腊羊肉。”
雾霭走得非常干脆,敞开的房门不断灌进刺骨的冷风,精赤着上身的刘三郎却浑然不觉,只是端坐在蒲团上,仅剩的右手不断地敲打着桌案,发出缓慢地“得得”声。
.......
“你是说,他们只喝了一坛酒,就走了?”
雀鸟一手托着腮,一只手正拨弄着一只关在笼子里的海东青。
那海东青羽毛凌乱,显然是饿了许久,虽然的脚下散落着许多生肉,它却视而不见,它双眼冒着幽幽地绿光,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阴郁的男人。
在雀鸟下首的那名探子俯身恭敬地说道:“是的,房门是敞开的,我们的人在院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除了谈起两人曾经共事过,就是喝酒,就再没有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