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线上,并州军的长枪步槊早没了舞动的力气,干脆就顶在旁牌上,不让乞活军士卒向前继续行进。
乞活军也用同样的方法顶住了并州军的旁牌,双方看似已经彻底僵持住了。
这时,程亦似乎也下定了决心,他看着身旁专司弓弩的辅兵与在一旁休息的骑兵,下令吹响了攻击的号角。
一千辅兵放下弓弩,拎起了长枪横刀,从军阵的缝隙中冲过,然后前排的乞活军士卒猛地侧开旁牌,一队队只有号衣的辅兵迎着明晃晃地槊锋与枪头冲了上去。
没有甲胄的辅兵在还未接触时,就被密集的长兵攒刺击倒一片,但是等到并州军士卒想要收回再刺时,不知何时矮下身子的乞活军正卒已经贴到了他们的旁牌面前,手中的兵器也不是常见的横刀,而是骑兵常用的骨朵。
乞活军的骑兵们藏身在突击的辅兵之后,依靠辅兵用生命换来的空当猛地冲上去,竟然砸开了本就不稳的并州军前方旁牌。
军阵被撕开口子的并州军此时来不及反应,手中尽是长兵的他们被一群手持骨朵的乞活军骑兵近身,几乎没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并州军手持长兵的士卒们本能的想要后退拉开距离,却无形中也拉开了与前方旁牌手的距离。
在最前方的军司马看到这个机会,迅速向前方冲去。其余士卒看到军司马认旗向前,也纷纷跟随。
不多时,前后脱节,极为单薄的并州军旁牌手就被击溃。
此时的乞活军骑兵们已经在并州军长兵的面前将他们打的节节后退,已经被切开了数个缺口。
抓到机会的乞活军步卒也顾不上自己脚下湿滑的路面,拼命地冲上去,扩大缺口。
渐渐地,并州军的军阵便被切割的四分五裂,再也没了严整的样子。
军阵后方的并州军都尉看到军阵已经被分割,只得带着自己剩下的亲兵绝望地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