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险境,大汗依旧阵前犹豫不决,恐有倾覆之忧。难道大汗忘记了您的父汗是如何被师俊彦用马槊挑了脑袋,而后挂在这平虏城头的吗?”
突尔赤看了年轻人一眼,没有说话,随后他面色阴沉,挥了挥手,身旁的汗帐狼骑便掏出牛角,用力吹响。听到号角正在驱赶溃兵的轻骑立刻打马返回军阵。
不多时,自军阵中便出现密集的弓弦响动声,如同乌云一般地箭矢一波又一波覆盖在已经只剩几十步的溃兵身上,早已顾不上队形的溃兵没了安北军在一旁把他们冲散,自然而然地聚在了一起。
从天而降的密集箭矢把溃兵的正面彻底堵死,所有试图直接跑向军阵的溃兵都被射成了刺猬。
等到后方跑得慢的溃兵反应过来向两侧绕开军阵时,这万余溃兵也只剩了十之三四。
虽然贴近了一些,却依然留了近二百步的安北军骑兵在看到草原联军如此果决后,也停滞不前。
凑在一起的章破虏与程亦看着对方如此果决,不由得称赞起来。
章破虏说道:
“看样子,我们的倒卷珠帘之策不成了。”
“是啊,上万人,眼皮都不眨一下,估计他这一会杀的人,比我们血战半日来得都多。”
“走吧走吧,去不成了,回城吧!”
章破虏与程亦简单商量几句便下令全军回转。
四千骑瞬间调头,一溜烟尘扬起,转眼间就跑出几百步。
看着在号角声中迅速变阵返回西门的安北军骑兵,突尔赤身旁的年轻人再度开口道:
“大汗以为,你麾下十万之众,除了八千汗帐狼骑外,还有哪一部能做到这般如臂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