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动攻击了？这是什么招式！？”
李秋夜瞳孔剧震。
没有毁天灭地的威力，没有撕裂空间的余波。
仅仅是一道诡异气息？
不！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我必须反抗！必须抵御！但我连他对我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妈的！”
李秋夜额头青筋暴起。
然而下一秒。
那条暴起的青筋和内心暴躁的情绪淡化，逐渐消失了。
李秋夜忽然感到彻骨的冷，以及虚无感，似乎自己一路走来都没有任何意义，反正最后都要死亡。
“死亡……是一切的归宿……回归于永恒的混沌之中……”
他低声喃喃道，竟放弃了遁逃，呆愣在半空中。
“那……那是！？”
冥楼神情惊恐。
他赫然发现，李秋夜的手臂已经化作了同样的苍白色，连表情也变得僵硬，五官开始向着苍白人影变化。
只要再过几秒钟。
李秋夜就会从这世界上消失，而他原本的躯体和力量，将转变成第二个混沌教主！
然而更可怕的是。
这只能靠李秋夜自己去抵抗，即使是神明在场，也无法扭转这一招！
“万物终将归于混沌，宇宙之初，宇宙之始。你我也不例外。”
苍白人影缓缓走向李秋夜。
相隔数百里的距离，轻轻一步便到了。
“归于混沌……”
李秋夜神情恍然，身体僵硬无力。
他只觉得很没意思，似乎人生来一切都没意思。
一时间所有的抵抗都变成了无聊的挣扎。
一股诡异的情绪占领了他的躯体 ，意识，甚至于灵魂。
这种同化，哪怕用不灭身自杀重生也无法扭转，如果彻底烙印入灵魂，极有可能连分身的复活都影响到。
或许分身复活能重置这个影响的进程，但无法扭转这个开始。
李秋夜的一切，已经逐步向混沌同化了。
他的四肢已经苍白化，五官已经模糊……
苍白人影僵硬一笑，他如同真神般现于李秋夜身前，颇为满意地说道：
“是的。你我，终将……”
话音未落，一把杀猪刀刺来，竟硬生生捅穿了苍白人影的胸膛。
“呲！”
李秋夜眼中闪着猩红色的光芒，宛若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