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宁兰向来不喜欢掺和进魏铮与严如月的争端之中。
今日她已受了不少委屈,此时此刻只想抱着青姐儿躲在如兰阁里,不再去想那些弯弯绕绕。
而外间的魏铮则已开始厉声呵斥起了严如月。
他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做主。”
在魏铮的心里,严如月根本没有左右他行动的权利。
魏铮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严如月多说。
严如月的眼泪与祈求,映在他的眼底,却如同滑稽的小丑戏码那般无趣。
“你若愿意痛快地和离,不仅能保下唐嬷嬷的一条性命,要多少银子也只凭你开口而已。”
魏铮已对严如月无情,所作所为只是想尽快与她和离。
为此,魏铮愿意付出银钱的代价。
可这不代表他能任由严如月拿捏。
“爷将个妾室扶正,传到京城里去,只怕要让所有人都耻笑你不知分寸了,咱们魏国公府百年的累世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话音甫落,严如月便在没有魏铮的首肯下从地上起了身。
起了身,她便摆脱了跪在地上的窘境。
严如月便直视着魏铮说:“若夫君不能同意这个要求,妾身就不愿意在和离书上签字。”
她的反应也在魏铮的计算之中。
只是此刻的魏铮是铁了心地要与严如月和离,闻言也只是冷笑着说了一声道:“是我不要你了,你嫁到魏国公府三年无所出,单凭这一条我就能休弃了你。”
和离与休弃全然不同,和离之后严如月还能再嫁,可若是被休弃了,满京城里不会再有愿意迎娶严如月的人。
魏铮正是知晓这一点,所以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拿捏着严如月。
一旁的无名瞧见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一时胆小怯懦得不敢言语。
就在这关进时刻,金阳公主步伐匆匆地走到了如兰阁,踏进门廊的那一刻,她刚好听见魏铮对严如月的发难。
一股难以言喻的恼怒涌上她的心头。
只听金阳公主说:“你要休弃谁?谁允许让你们和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