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显然是受了七情散的荼毒,记忆有了些淡化。
可为什么偏偏要淡化最要紧的正事。
此刻的况味如遭雷击,崩溃之下的他立时开始探寻解决方法。
况味才不在意那点儿女情长的小事,如今余杭镇的大半要务都因魏铮受伤的缘故停摆。
若不早些解决,今年秋闱只怕要闹出大乱子来。
他是余杭镇的父母官,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百姓们被损了利益。
“魏兄,这七情散怕是还有些后劲在,我来替你想想法子。”况味面色沉沉地说道。
魏铮听了这话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而后况味与他闲聊了两句,魏铮便回了前厅。
云锦也没有不识好歹到要去掺和男人间的正事。
只是夜间安寝的时候,魏铮一如既往地宿在外间的罗汉榻上,而她又不敢放下矜持去与魏铮“亲密相处”。
是夜,云锦宿在离间的架子床上,眸色掠过支摘窗往夜色迷蒙的庭院里望了过去。
她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心里颇有些惴惴不安。
不安归不安,她却也无法说服自己做出更不堪的事来。
女子为人处事,起码应该坚守最基本的自尊。
若魏铮不主动,她也只能耐心等候。
只是……魏铮这两日情绪有些不稳定,还总是一个人发呆出神。
云锦见了他这副模样,心里总有些害怕。
或许是因为她此刻的幸福是从旁人那里窃取而来的,若不能早日与魏铮有肌肤之亲,她心里总是不安稳。
云锦想,她必须要想个法子永绝后患才是。
这一夜,云锦便怀着这样沉重的心思睡了过去。
翌日天明,魏铮一醒来后刚喝了药,还没与云锦说上几句话,就被况味派人请去了外书房。
云锦本在熬制一种新药,想让魏铮尝一尝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