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心虚的人被戳到了痛处,自是会在人前露出几分异样来。
严如月勉力压着心头的慌乱,装作恼怒的模样斥责。
可一通不痛不痒的斥责之后,她却悻悻然地带着唐嬷嬷等人回了清月阁。
朱嬷嬷望着她们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只道:“这就走了?”
宁兰讥讽一笑道:“老鼠被踩了尾巴,自然落荒而逃。”
她几乎已经可以断定,严如月没有怀过孕。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宁兰一定会让她事与愿违就是了。
“走吧。”金澄澄的余晖洒落在宁兰肩头,她回身朝朱嬷嬷一笑,这便施施然地回了西霞阁。
*
魏铮忙到夜半时分才回了魏国公府。
宁兰尚未安睡,正倚靠在临窗大炕上把玩着那双精致小巧的虎头鞋。
内寝里点着两盏影影绰绰的烛火。
魏铮被繁忙的公事缠得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一进内寝嗅到一股淡然的芳香。
看着灯下美人,那点疲累便消散了不少。
宁兰听见动静,将虎头鞋往桌案上一搁,便上前去迎接魏铮。
她香香软软地扑进了坚硬的胸膛之中,抱着魏铮的劲腰不肯松手。
“爷,妾身心里很高兴。”
今日魏铮为她出头,逼着周氏来刑部为她赔礼道歉。
宁兰实在是高兴,就仿佛是长年累月陷在泥泞里的蝼蚁,终于有机会攀附高山之巅上的星月。
那是一种从内而外的欢喜与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