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一愣,旋即答道:“妾身不疼,多谢爷的关系。”

她越是这般谨小慎微、体贴入微,魏铮的心里就越愧怍。

好不容易等朱嬷嬷为她上完了药,坚强了许久的宁兰却倏地红了眼眶。

她泪盈盈地望向了魏铮,只道:“妾身知晓爷从人牙子手里买下妾身,只是为了传宗接代,没想到会扯出这么多麻烦的事来,妾身实在心中有愧。”

魏铮叹道:“心中有愧的人是我,不该是你。”

宁兰抬眸望向他,心里泛起诸多涟漪。

便见魏铮胸膛不断上下起伏,明澈澈的眸光里掠出几分诡异的光亮来。

“上一回我向你许过诺,说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宁兰听得此话,立时拿捏着魏铮心里的愧怍,笑中含泪般说道:“爷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有刑部那么多事务要忙,妾身的事只是小事而已,爷很不必将妾身挂在心上。”

她是如此懂事和善解人意,话里话外都是开解着魏铮,不想让他怨怪自己的意思。

魏铮也慨叹了一声,上前去握紧了宁兰的柔荑,道:“你还小,不懂这世上的人都是捧高踩低之人,你将姿态摆的越低,他们就愈发觉得你好欺负。往后你有了钱财傍身,也要自信自强一些,不要让人看低了你去。”

一席话说的宁兰哑口无言,盖因此时此刻的她能清晰地察觉到魏铮话里的真挚。

他是在真心实意地教导着自己该如何立于人世。

可她不想与魏铮钱货两讫,也不愿意离开魏国公府这富贵窝。

“爷说的是,妾身明白了。”她低眉顺目地说道。

今日她受了一场惊吓,身上又受了伤,也不好服侍魏铮。

魏铮也不打算离开苏园,只怕严如月派来的人贼心不死,还要戕害宁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