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严如月只好死死地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半晌只笑道:“嬷嬷这话真是好笑,难道我就不能来珍宝阁了吗?”

“至于名声。”严如月阴恻恻地一笑,“嬷嬷放心,珍宝阁的掌柜没这么大的胆子去嚼我们魏国公府的是非。”

话音甫落,一旁的两个掌柜立时点头如捣蒜。

“夫人说的是,小人们不敢。”

朱嬷嬷被气了个够呛,回身瞥一眼脸颊红肿不堪的宁兰,心里十分疼惜。

只是严如月身份高贵,她至多也只能替宁兰说几句公道话而已。

“夫人教训姑娘是姑娘的福分,只是老奴不知姑娘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夫人勃然大怒。”朱嬷嬷没好气地说道。

宁兰听了这话,也只是低敛着清浅眉目,不曾言语。

严如月好整以暇地打量了一眼宁兰,忽而朝着她又走近了两步,她伸出自己青葱似的玉指,勾起了宁兰的下巴。

四目相对间,两人望向彼此的眸光里火花四溅。

宁兰被迫抬起了头,直视着眼前的严如月。

严如月眸中涌动着毫不遮掩的怒恨。

她冷笑着松开了对宁兰的桎梏,只漫不经心地说:“你生的是不错,可你有只有这一张脸了。”

话音甫落,她便给唐嬷嬷使了个眼色。

唐嬷嬷木着一张脸走到了宁兰身旁,抡起胳膊朝她脸颊处又扇去了一巴掌。

“不敬主母,谎称是贵妾,阖该受罚才是。”

唐嬷嬷左右开弓,足足扇了宁兰四记巴掌才肯罢休。

一旁的朱嬷嬷苦劝无果,又被严如月带来的两个婆子拉住了衣袖。

宁兰挨完了这几记巴掌,骤然跪在了地上,恭顺地认了错:“都是妾身的错,夫人息怒。”

严如月高高在上地打量着跪在下首的宁兰,心头堵着的那口恶气总算是舒朗了一些。

她便这般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宁兰,嗤笑与讽意爬上她的嘴角:“你既认罚,就在此跪上一个时辰。”

宁兰与严如月所处之地正是珍宝阁内正对大门口的空地,也是每一个前来珍宝阁采买首饰的人都会途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