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国普出声否决:“不,老夫清楚陛下的性格,联合杨都督,孙阁老进宫面圣请罪,容易让陛下误以为百官逼宫,还需另想它法。”
是夜。
乾清宫。
灯火通明。
田尔耕连夜匆匆进宫面圣。
殿内,刘若愚,刘应坤,曹化淳,王承恩齐聚,田尔耕内心七上八下,静静跪在殿中央。
去年,皇帝将锦衣卫从厂卫内摘出来,锦衣卫开始压制东厂。今日,皇帝召集阉党宦官,保不齐以东厂番子压制锦衣卫。
一步错,步步错。
此时,他恨死崔应元,这蠢货为邀功害惨他了。
“皇爷,卑职有眼无珠,错信崔应元,导致陕西锦衣卫以次充好,满布地痞无赖,卑职有罪,求皇爷严惩。”
朱由校对田尔耕言语置若罔闻,继续挥毫批阅奏折,刘若愚时不时将奏折送出乾清宫。
田尔耕不知奏折内容,却清楚以皇爷手段,文官搞砸陕西灾情不会轻易翻篇。
百官遭殃,锦衣卫亦遭殃。
今晚,他保不齐没法活着走出乾清宫。
良久,朱由校批阅完奏折,微微仰起头活动脖颈,阴阳怪气说:“有错,你有何错?”
“锦衣卫全称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天子亲军,监察天下,你呢,身为天子亲军,夜会朝廷重臣,锦衣卫是天子的锦衣卫,还是文官的锦衣卫?”
闻言,田尔耕抖如筛糠,磕头如捣蒜,乾清宫响起嘭嘭嘭的闷响。
今晚,他纯属遭遇无妄之灾,内阁重臣叫他议事,他同样担任锦衣卫办事不力引起皇爷震怒。
病急乱投医,反而引起皇帝忌讳。
田尔耕额头汗如雨下,连连求饶道:“皇爷,卑职该死,卑职该死。”